地上鼻青脸肿的花彪犹自冷哼:“你们现在且得意吧,这可是国公爷的产业,国公爷可是太后胞弟,圣上的亲舅舅,咱们小姐马上就要进宫作皇后娘娘了,你们敢打皇上亲眷……且等着皇上和太后把你们都灭了九族。”
龙胆看向穷奇,冷冷道:“花掌柜的证言全部记入录薄了,到时面呈圣上,但凭圣上圣裁。”
穷奇笑道:“一字都不拉!”
“你以为我怕你们啊!皇上面前,也得叫咱们国公爷一声舅子,”花彪嚣张地拿手指点着在场内卫:“你们这些个人,你们每张脸我都记得,到时候,我要看着你们一个个被凌迟。”
龙胆点头:“下官虽不知圣上和太后认不认这门子亲戚,但下官断定,圣上是肯定不会认花掌柜的。”
花彪面露骇色,仍嘴硬骂了几句,气势已不如从前。
门口传来嘈杂之声,戾风急冲冲地赶进来:“有一队人马闯进来了,上挂御前番号。
却见一队人马闯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身着艳丽的红底麒麟补子官服的年青人,众人皆认出这是龙禁卫的服饰,那青年容颜俊美,双目微呆,面色发白,右手缠着纱布,显是受了重伤。
龙胆认得那青年人,乃是龙禁卫御前侍卫长官,一等殿检浩威将军沈锦麟。
当下便依制上前见礼,那沈锦麟一摆手,傲慢地打断了龙胆,朗声道:“黑梅卫龙胆听旨,门下
,此案涉及宗室,恐有奸人抵毁圣躬,特奉圣命,前来揖拿涉案人犯花彪,一应人犯等,即刻押回诏狱,待圣上太后亲审。”
熟悉的声音传来,东玉原来失魂落魄的眼神慢慢聚起了焦。
小猴子白色的骨灰躺在冰冷的焚炉中,混在其他女孩的骨灰中,她甚至不能把她完整地交回安城公主手中,而眼前这个华服武士,如同一只嚣张而愚蠢的野鸡仔,只顾指挥着龙禁卫团团围住她,正是昨夜在轩辕王府被她削去二指的青年武士,那美少年的手下。
龙胆毫不知情,依制行礼,自报身份,抱拳肃然道:“沈将军,此案牵扯甚广,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只消给二个时辰,我等便可获得交关口供,此案即可告结案,还请将军……。“
不想那个沈锦麟也认出了东玉,面色立刻煞白,再不管在场众人,案情曲直。扭曲了一张俊脸,对着东玉大喝:“我认得你,就是你,那昨夜擅闯西川王府的女泼贼,快快将他拿下。”
那沈锦麟对那些受尽伤害的女童们毫不关心,反而呼喝着左右即刻捉拿东玉。
东玉仰天大笑起来,这种人竟然是天子身边最器重的武官。
东玉这回再听不见龙胆的呼喝,吉星高照利落地甩了几个刀花,那龙禁卫已被打乱,只见她身如蛟龙,提刀向沈封佑奔去。
东王手札(二)
半年之后,来了一个身材纤瘦的
道士,长得白净清俊的,为人也特别和气,我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伙伴们从未见过如此儒雅俊美的男子,总喜欢偷偷看他,蜉蝣也暗自喜欢,老在我面前提他皮肤怎么怎么白,声音怎么怎么好听,眼晴怎么怎么好看。可是我老觉得他斜眼看人时,眼波虽勾魂摄魄,却带着几份邪气 ,笑意再浓,也会不经意地泄露着几份杀气。
我以为他是长官们派来超渡那些故去的亡魂,后来才知道,这道士竟是风月教官,花名未若情,吏属东营碧水堂的,专门来挑一些年长又相貌端正的同伴,不拘男女,带到一个特殊的场所,也是另一个训练基地,叫红香观的,听说那里住的全是单人房,不像我们十来个人挤在满是跳蚤兼尿骚气的大通铺上,左右还有清俊的丫头小厮仔细伺候着,伙食还特好,天天有肉,菜不重样的;最紧要的,除了学习歌舞弹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