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蛛和龙胆二人快速地互相在手心打着暗语在讨论着这可能性。
鼠螺摸着脑袋拼命摇头,似在痛苦地回想:“我当时又累又饿,回到了永阳坊,不想一回来就被酥儿这贱人一杯茶水药倒了,我一开始是真瘫,可左手还能动一些,亏得你以前给过我一些解毒药,我便偷偷吃了几丸,竟慢慢地好了起来,可是为了保命,也只好作个瘫子,我就眼睁睁看着那烂货和她姘头怎么当着我的面快活,时日久了,他们便不再顾忌我,什么话都说,酥儿管那姘头叫智英,智英有时不来,那个白日里追我和你的那个,白发蓝眼,高高瘦瘦像条蛇的那个便来替他,是那智英的师弟,叫智法,智法是个哑巴,根本不说话,有一阵子智英没有来,智法便替他守着我,等那智音回来了,慢慢看我的眼神也变了,真像野兽一样,老盯着我的肚子,好像想要将我开膛吃了一般,我便故意便溺身上,惹他厌烦,有一天他和酥儿又在我面前做那不知羞耻之事后,酥儿同他闲扯了几句,连带扯到智英的师傅,就是那神仙,说是那神仙要那么多女孩儿,莫非是要开窑子,那她就要做那京城第一老鸨。那智英听了立时暴跳如雷,说他师傅是神仙,那些小女孩全是神之血脉,将来都是去做献给天神的礼物,再敢胡说,就把酥儿给撕了,就像那些小女孩的家人一般,
酥儿这傻女人还以为他在说笑,还笑他说大话,不想他暴怒非常,用那只虎爪一把煽过来,便将酥儿的脖子撕开三道口子,酥儿还在吐着血沫呢,那智英闻了血腥味眼神却变了,看着酥儿笑了起来,一下子大吼着冲过去,当着我的面像只凶兽一般,把酥儿开膛破肚,他口里喃喃有词地念经,把酥儿的心肝肺都取出来依次摆好,把心摆在酥儿的手中,将肺置与下,最后他再把酥儿的肝取出来……生生地吃了。”
“还有人爱吃人肝,果然不是人了么?还神神叨叨的念经,”鉴真听得混身发毛,粗声喝道:“他嘴里念了些什么?莫不是你混编的。”
“怎么是混编的呢?”鼠螺急得眼泪直流:“他们压根看不起一般的儒佛道,他们只念自家的经文,凡是他们教众都会念:‘欲得升天道,须入空镜界,无量大光明,普度护法众,无病亦无灾,彼岸极乐地。”
墙后众人急速交流,确认这智音所为,符合罗刹妖所有凶案里事主的尸体形状。这便是为什么,尸体中缺失了所有的肝。原来俱为凶人生食。
东玉骇然而悟,作案进化之一的肝遗失,竟是那兽奴开始生食人肝?
龙胆示意东玉作画,东玉即刻取了纸笔,双手同作,飞快而精准地画下了印象中那虎爪兽奴智音的形象。
龙胆早已对东玉诸多技能习以为常,对东玉含笑竖起一个大拇指,
东玉因着龙胆的夸奖,得意地憨笑起来,露出了洁白的大牙。
重火堂众人倒看得怔了半天,这武疯子实属异类,若非脑子不好,如此天赋又兼如此勤练武功,内卫魁首还真有可能。
只听鼠螺颤声道:“我一下子明白了,他为何老对着我的肚皮看,他这个畜牲,就是想吃我肚子里下水。“
鉴真的心中也翻腾着惊涛骇浪,过了好一会儿,才得以慢慢出声问道:“那庄园叫什么名字?竟有官差出入,可有何特别之处?“
鼠螺道:“那个地方就只依稀门楣有幅石刻的对联,还刻着朵梅花吧。那时又饿又累,走得急,就摔了一下,脑门磕了一下那门上的对联,正撞在最后一个字是山。”
鉴真随手画了一个门楣,在门楣上又画了一朵别致的梅花纹样,鼠螺点头:“好像是的,我记得这个梅花纹很新鲜,里面还有片叶子。”
鉴真假意高举起那纹样,在窗棂边上走来走去,映着灯火好让墙后所有人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