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吕幽:“有人上元节寿终正寝?却又在第八夜复活?”
蜉蝣点头:“既然两营的卷宗都提到,折梅前辈,老青王和柳殊前辈合力在上元节制服了再次作案的火云桥,火云桥重伤几欲死,跌入护城河,再无踪影。兴许折梅前辈苦寻至第八夜时,再次发现其踪影。
“此处有疑点,既是提及贼人,何用‘安寿’此等雅言,”山吕幽想了想:“两营卷宗既提到过三位前辈是在义归坊合力擒贼,那此处安寿之人,应是这三位前辈中的一位吧,柳殊前辈后亡于庚戌国变护送太祖爷回长安一途,老青王死于二十年前贵营嘉王之手,唯有折梅前辈自火云桥后,翻遍卷宗再无只字片语,我以为这里是指折梅前辈死于火云桥之手。“
蜉蝣喃喃道:“折梅前辈便在第八夜活了过来?…内卫一生,无论归途漫漫,终是走向玉石谷,一把灰烬而已,何以复生之说?难道折梅前辈彼时致仕了,于是便得安寿?即是安寿,又何故昭告天下?”
二人一片沉默,绞尽脑汁地又推验一番,皆不能信服。
“这都是些无根推演,火云桥三十年前多在西城兴风作浪,折梅前辈之所以求助于柳殊前辈,盖因当年柳殊前辈乃西市驻长,西城网眼尽归其管,”山吕幽头痛地捏了捏晴明穴,想了想便郑重道:“西营有一不成文的规矩,历代驻长皆靠口口相传以记录历
代历朝绝秘要闻,故历代驻长皆是记忆惊人的异人,如今我们可能还是得请教贵营现任驻长穷奇师兄,看是否还留有其蛛丝马迹。”
蜉蝣微怔,讷讷道:“穷奇的记忆的确是当年我们小雏里最惊人的,难道因此师傅便将西营驻长之要务交于他?”
山吕幽奇道:“怎么师妹不知么?贵营现任驻长穷奇可是天下数一数二擅记之人。“
蜉蝣冷哧:“这小子原是除了口上缺德,会赚点钱,轻功了得,剩下的也就这优点。”
山吕幽哈哈一笑,心下了然蜉蝣果与穷奇捻熟:“贵营的穷奇师兄不但擅记,且与财有缘,如今开了几十家铺子,从殡葬业到金楼,都快赛过当年的君氏了。”
蜉蝣万分吃惊,结结巴巴道:“他他他都开金楼了吗?我们竟不知,东营的豪杰倒知道了?那那那银王知晓了怪罪下来怎么办呢?”
“这只是我在市井断案时偶然听来,并未告知其他东营同伴,想是他们并不知晓,我也从未想过要上报; 师妹放心,穷奇师弟做事最是隐密,一无字据,二无票证往来,就算有人上报,亦确无实证。”山吕幽心下好笑,温言道:“内卫同伴各有异能,素日里确不可小觑,故师傅们最常教导我们,万万不要听信工笔司史官所言,什么西营中人皆鸡鸣狗盗之徒,最擅狡诈谄媚,其实东西两营英雄辈出,不过各为其主,当年元德爷
登位,已明令废内卫祖训生殉其主,可西营众多豪杰仍以身殉主,令人钦偑,可见西营兄弟才是人中龙凤,真正的忠义之辈。”
蜉蝣想起方才对山吕幽的算计,又有些无地自容,当下红了脸,扭着手指对山吕幽欺欺艾艾道:“承师兄这样高看我西营,我实在惭愧,若师兄还…愿意信我,我们分头行事,我前去向穷奇打探消息这西营驻长口口相传的不传之密,一个时辰之后,永胜坊富君街馆陶居再见。”
蜉蝣以为山吕幽不信她,揶揄几句,或是要求跟着蜉蝣前去,不想山吕幽却点头:“也好,我也去知会师姐,现下师姐虽不能有所举动,但她还是副堂主,自有腰牌可上呈银座请调皇史宬的金簋,兴许还能奏明银座,以查找更多关于折梅前辈的资料,顺便也去敲打一下我东市驻长,长门君,她不像西市驻长那般记性好,却极擅认人,一个时辰之后,馆陶居见。”
“请师兄稍待,容我将功补过,”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