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头,也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以为不过是普通拐案,不想洛氏回到家里本想同丈夫说起此事,或许已经说起此事,却不想就在当天便出了事,根本来不及求助。赵通达在第二日听说此事后,这才觉得此案不妥,他为何不先把这孩子上报上级,反而将三个女孩转送到他认为的安全之所?他弟弟赵运达家中?
山吕幽点头:”洛氏并不识字,供状由大理寺假作,当日推鞠而死,极可能被杀人灭口。”
蜉蝣:“难怪刀师姐认为此案涉及朝堂?凶人受朝官保护?”
山吕幽:“这是师姐的推演,此案受大理寺弹压,寻常朝官根本不知此事,就连应大人的恩师蔡大学士也不知此事,应大人方升任御史,许久未入京了,更无从得知,若无人指点,怎会知晓民间之事,既便是赵通达以为凶人害死赵运达,告知应大人,可同样凶人若无人指点,岂能熟知朝堂之事,公然报复的不是直接审理此案的大理寺官员,反而是上书弹劾此案的应大人,所以此处是我不同意师妹之处。”
蜉蝣只觉心痛道:“师兄言之有理,这凶人竟通过大理寺推鞠洛氏得知那三个孩子的下落。当时主理此案的大理寺丞,为何没有去查实善缘堂呢?”
山吕幽道:“也许凶人的爪牙以洛氏的女儿要胁,洛氏只得担下所有罪名。“
蜉蝣:“那凶人当晚便察到赵运达,那三个小女孩的去向可还有任何消息?”
“没有,“山吕幽轻摇头:“赵运达乃是东市有名的富商,家宅众多,自可以藏匿这三个孩子,雪娘说赵运达向来喜欢小娘子,自己抬进府也就十岁刚出头,若是赵运达想再讨七八岁的幼妾倒也不稀奇,听说养在另一别苑,她千方百计地四处寻谭夫人说的三个小姑娘,却一无所获,有时急了同赵运达吵。“山吕幽:”可惜谭夫人死后,赵运达日夜忧惧,喝得酩酊大
醉,对雪娘吐露说还不都是为了救雪娘,欠下了人情,那三个女孩儿早送给那个相与了,那个像仙贵一般的人,说罢便伏桌大哭起来,雪娘吓坏了,从此不敢再问。
蜉蝣:“那个相与,仙贵一般?”
山吕幽道:“刘大掌柜说,玉嬛集有一支玉泽面脂特别抢手,可谓红遍长安,之所以招蜂引蝶,个中有一味独特香引,乃是出自一个神秘的香料独家供货商,赵运达每年都会从他那里进得这一味昂贵的香引,使得他的商品有着独一无二的凝神香气,用之数日便可使肌肤如玉似雪,吹弹可破,就是因为这一支玉泽面脂,玉嬛集最终击败了君氏的玉人堂。只可惜商场如战场,刘大掌柜这几十年来帮赵运达经手过所有相与,唯独与这个相与交易,赵运达向来独自一人前往,行踪极其神秘,连刘大掌柜不得其要领。也就是谭夫人死后半年后,赵运达铺子起火,雪娘也死在那场大火中,赵运达急怒攻心而亡,赵运达的财产被几个小妾瓜分十净,赵运达这一支可谓家破人亡,皆是这凶人的手笔。”
蜉蝣气得捶地,板着脸道:“说了半天,那这个线索就完全断了?。“
山吕幽:“也不尽然。”
他指了指那个破钱袋上的标记。又从自己那堆卷宗里取出一幅描绘精致的炭笔图,上面乃是一幅彩图,正画着一个可爱的女娃娃,同东玉绘图中的小傀
儡肖似,画上血迹斑斑,山吕幽道:“这是赵通达府上搜出来的,封氏说,赵运达临终传话,赵通达到达时,赵运达已死在案桌上吐血而亡,桌上正是这幅画,这明显是一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