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扭头欲走,不想东玉一只手牢牢捉住鉴真:“不行,你得陪我去找小猴子。”
鉴真挣了几下没挣出来,无奈道:“找猴子啊,那你需要的应该不是我呀,赶紧的,回堂子里正经给师父磕个响头认个错,借条好獒犬,要么问隔壁师娘借了淳风仔细搜察,快快的才是正理。”
“小猴子大名叫于婉玉,是老忠勇王的小千金,你曾经同我说过的,你平生最是敬仰小五义的老大,老忠勇王的事迹你耳熟能详。”东玉的唇色一片灰白,沉声道:“这恶人为何捉忠勇王千金呢?这许多女孩儿,能藏哪里去?若是全杀了,为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鉴真搔着脑门,一根一根地掰着东玉的铁指,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线索道:“我觉得十分简单,就是孙强勾结了田沟沟,看!你都写了,那孙强弟弟孙烈不早就招了吗?他,许是他们一家子,一起把女童先分尸给扔进河里啦,合情合理…合情合理啊!咱们扑食,若遇非常之事,万一化尸散不够,也会将尸首扔到河里喂鱼, 最是干净利落。”
东玉翻了翻白眼:“这一看便是孙烈在大理寺受了重刑,被大理寺的孙子逼就的,他的供词每个月变一回,不是说遁地了,就说那洛氏化作个大老虎把这些小女孩子全一口吞了,到后来实在没办子推说扔河里了。”
鉴真不耐烦地“啊呀”了一声
:“咱们六个人里,各有所长,我只长了个身体,没长脑子,最不擅侦揖断案了,所以只能潜伏帮派作网眼,你该找蜉蝣才对,何苦病急乱投医。”
东玉却不理他,执拗地抓着他的手臂继续自说自话:“如果孙强是凶手,为啥宰应御史?他家里人都被关在大理寺,还敢杀朝官,按大塬律,报复朝官当诛九族,他是想自己一大家子人快点死吗。“
“咱们的卷宗不很明白吗?应御史是第一个向三圣禀明这坊间第一怨案的朝庭命官,弹劾大理寺渎职,枉顾百姓生命,他本是为民请命,这不就得罪了田沟沟和孙强了?想想他们拐人女儿,杀人父母还分尸,早就不正常了,哪里还管自家人死活呐,”鉴真指着应御史的下方线索:“你看,你看,你自己也写着呢,应御史于昭化二年除夕珠镜殿内对诏,上始闻罗刹妖一案,震怒,特命大理寺彻查此案。“
“那为啥又要宰个小小的武候?还顺带掳走个小丫头。还要掳一品郡王的女儿?“
鉴真“咦”了一声,眼睛飞快地再一次搜索了整个墙面:“明明是为了掳走肖宝儿,所以才杀武候,无论是蜉蝣还是刀断水都这么断,你怎么颠倒了呢?这就是个巧合,田沟沟负责用傀儡拐孩子,孙强就负责杀赵通达,肖老头逃过一劫罢了。至于为啥拐于府千金,要我说很正常嘛,田沟沟本就是傀儡师,
又是叶班主的故人,七夕那日定然也去看戏了,没成想人叶瑞祥这几年技艺精进不少,这便心生嫉妒之心,正好于家小千金那个可爱呀,这便动了杀心,谁知还有你这么个煞星在呢,这便翻船了。”
“不过嘛,我觉得还是咱们的蜉蝣说得对,你看还有束何长官的论据。”鉴真又读了几条刀断水和蜉蝣的论断,疑惑道:“仅凭凶器和作案手法相似,便把六件案子归在同一伙人马之下,这搭儿刀断水明明是武断了!其中指定有人在模仿罗刹妖……。”
“不武断,确为一伙人马。”东玉拼命摇头,大声喊起来。手上也加了力道,鉴真吃痛大叫,东玉斩钉截铁道:“师父说过,如果走不下去了,就回到最初。”
鉴真假意“哦”了一声,恨恨地用力抽回手,慢慢向外退去,敷衍道:“当然,当然,洛氏谋害亲夫一案的确有许多蹊跷之处!你是得再参详参详。”
东玉摇头:“非也,更早些。”
鉴真:“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