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用尽全身力气却动弹不得,心中恐惧陡升,自开脸以来,靠着自己的聪慧和勤奋,一路顺风顺水地升至西营驻长,几乎要忘记了东玉是多么的可怕,仅一刻之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的成礼之夜,缩小版的武疯子满面是血,对他狞笑着用左手使出自创的回旋刀。
穷奇心中狂喊,老子聪明了一世,结果还是死在这杀千刀的武疯子手上了。
好在东玉强压激愤,只是腾出的右手揪住穷奇的领子,戾声戾气道:“此大功于社稷,大功于朝庭,大功于百姓啊!这是打败龙胆最好的机会,这是头功,头功,头功啊!”
穷奇动弹不得,只得闭上眼睛,抿紧嘴巴,左右摇头,躲避着东玉的唾沫横飞,心里琢磨着这疯子呆在这忠勇王府统共三个月不到,怎么说话那么溜了呢!
可东玉的话真真切切地直接戳到穷奇的软肋,断金堂里谁不想干掉最强的龙胆,踩在他的尸骨站到辛追身旁,再琢磨怎么把辛追拉下断金堂堂主的宝座?
穷奇拼命点头说好,东玉这才同时收刀和膝盖,后退一步:“到时候,那断金第一刺的名头,龙胆怎么的都得让给你了!哦,不对,说不定连堂座和主座的位置都内定给你哩。”
穷奇得了自由,小眼珠子转了转,口中轻轻“嘶”了一声,假意道:“要不让给你吧,东王殿下。”
“不必,只要救出小猴子,头功归你
,若是有任何差池,你只管将所有的罪责推于我,跟你跟咱们断金堂都毫无瓜葛。”
东玉见穷奇已经动心,便一把扣住穷奇往外跑。
穷奇气急,奈何她力气奇大,竟被拖着走,急道:“你这急死鬼投胎的,且让我布置……。”
话未说完,东玉自己眼前一花,猛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只觉腹部火烧一般疼痛,吐出一口黑血。
穷奇顺着东玉抚住腹部的双手,猛地撕开东玉的衣衫,只见结实的小腹上正清淅的印着一个红黑发紫的掌印,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板着脸道:“你都招惹些什么人哪。”
称穷奇给东玉敷药时,东玉喘息道:“这些人绝不是普通的恶贼,那罗刹个子不是一般的高,又熟练傀儡戏,不难找到,且他们的迷香非常特别,他只用三个个弹指就迷晕我,我眼睁睁地看着小猴子跑向那罗刹妖……”
穷奇点头道:“是了,傀儡戏最吸引孩童,再以迷香迷倒家长,便可轻易拐走孩子。”
东玉脸色苍白,满面冷汗,心中愧悔万分:“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在五个弹指里轻易制服一个长年习武的武侯,此人极有可能是医者,故能在如此短时间之内将之挖眼肢解。”
“所以更费解,为何妖人有时下手灭门,时而又手下留情,苦主之家不伤分毫。”东玉忍痛道:“我们一定要尽快破案,你且放心,若有差池,只管把错处推到我
身上推便是。”
东玉头晕目眩地靠坐在柱子上:“昨日那老贼双掌赤红发黑,定是练过毒砂掌,若没有那贼老头的解药,我恐怕也活不过三天。”
穷奇骂骂咧咧地要去拿解毒药,东玉却拉住穷奇,戾声道:“不要解毒药,我要流光散,得先救出小猴子。”
穷奇硬把东玉按到棺材里:“你这二货,流光散虽提升功力,可也会加速气血翻涌, 毒性早发,一时半刻你便去玉石谷了!”
东玉闻言停止了挣扎,讪讪道:“是这样吗?”
穷奇大骂:“你个蠢玩意,于家那是普通没落功勋吗?元德爷在的时候,满朝文武的有多少人恨不能舔老忠勇王的屁股,当年又有多少人受过于家恩惠?如今人走茶凉,不落井下石的都已经算是良善之辈了,以往跟他交好的那些黑梅卫,一个个身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