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唯有虔诚地意淫,却无法直观描述。
会不会是麝香?不对,麝香可没这么淡,而且麝香对女子生育不好,在后宫生活,最忌不育,阿爹应该明白的。
上首忽然传来低哑的笑声,还有她阿爹掺有建州口音的笑语
,都来京城半年多了,他还是没改掉口音。其实自己又何偿不是,所以她平时能不开口尽量不开口。
午后的轻风穿过荣宝殿,明晃晃的珠帘微晃,整个大殿都遍传悦耳的轻脆叮当之声,混着幻灵露的幽香,更添眩晕慵懒,贵贵恍惚地微闭双眼,无法分清自己是否犹在梦中,仿佛再一睁眼,又回会到半年前建州晒香料的晒台,而不是天下至尊所居的双辉东贵楼。
贵贵原本不姓花,从母姓“叶”,叫叶桂桂,桂是秋天金桂的桂,而非金贵的贵,十五年前,她那好强的母亲,已是大腹便便,仍坚持着爬上晒台晒香草,桂桂一不小心便从温暖的母腹中滑出,落在一堆正芬芳金黄的桂花上,取名于此。
她爹花旺财本是邻村花家村人氏,自小丧父, 桂桂奶奶未及改嫁,便遇百年大洪灾,举村被淹,唯有年幼的花旺材被桂桂奶奶赛在一只大木桶中,顺着疾流飘流至几百里开外的叶家村,被正在洗衣服的桂桂外婆给拦下,侥幸活了下来,从此便做了香农人家的学徒,几年后入赘叶家,生下了独生女桂桂。
桂桂打小有爹妈宠着,外公外婆护着,生活虽称不上富贵,倒也不至于忍饥挨饿,成日介拎着满是补丁的裙摆,甩着一头永远也梳不齐整的卷发,风也似地和小子们飞奔在遍地香草的乡野,与邻家姐妹争比着拙劣的绣活,大声笑闹间,
她满脸淡淡的雀斑也变得灵动可爱,她就这样无忧无虑地长至及笄之年。
就在半年前,桂桂还披着件半旧衣衫,在自家的院子里跟着娘亲叶氏爬上爬下地晒香草,母女俩在晒台上向下呼喝着大花狗大福,不准它去挑战院子里那群卢花鸡,叶氏担心大福把鸡给吓得不下蛋,桂桂则深知带头的红冠子大公鸡不好惹,大福又要被它啄得破皮流血。
果然,大花狗再一次被大公鸡啄得团团转,痛得嗷嗷叫着逃出院子。大花狗倒也不馁,索兴安泰地趴在门口,假装满面忠诚地迎桂桂她爹下田归来。
母女俩在屋顶上笑叹大花狗子没用。
叶氏总向女儿抱怨她爹就像大福似的木讷蠢苯,不懂做生意,整日不是被那些香草商人欺骗,就是由着里正奚落欺压,外公留下的这点可怜的家业迟早有一天是要给他败光云云。
第三章云锦浮贵香,拉开帏幕,重要人物将一一登场,海包子的小说,排面嘛当然不能少,是吧。友情提醒,时间线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