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拔拉下来:“你这猴儿,跑那么快作什么,回头摔着了,又要哭鼻子。”
东玉的手中陡然一空,心中暗生一阵无名的恼意和帐然,当下面无表情地慢慢站起身来。
小猴子在于朱雀的魔掌里不情不愿的拧着小身子,小眼珠子一转:“我飞得快,可看着底下的路呢,才不会摔着呢。”
东玉听了不觉莞尔,心情又神奇地好了起来。
“又顶嘴,最近怎生得这许多歪理?”小雀眯眼看着东玉的笑脸:“也不知跟谁学的。”
这时,却听安城公主在花架子底下柔声喊道:“雀儿”。
小雀便不理东玉,拉起小猴子和小兽转身离去。
小猴子一手握在黑肤姐姐手中,另一手灵巧地或防卫或攻击另一边的小兽。二小一路上唧唧咋咋个没完。
小雀烦燥地骂左喝右,小猴子却不理姐姐,扭身对东玉叫着:“大嫂嫂,我想吃粽子糖,还有火烧。”
小猴子躲过小兽一记勾拳,又想起什么,对东玉再叫道:“大嫂嫂,我要吃肖家烧饼铺的火烧,多给几个铜板,上回宝儿还送我一根烙子呢。”
然后她快速挣脱束缚,用力跃到安城公主面前,一把拉住母亲温暖的玉手,向玉帛堂蹦蹦跳跳地走去。
东玉听得稀里糊涂的,看着小猴子的背影,暗想宝儿是谁,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肖家烧饼铺?莫非是已被罗刹女妖掳去的那个肖宝儿?
安城公主边走边轻声数落着扭来扭去的小女儿,忽然注意到小女儿顶上两只总角已为人用全新的手法盘得油光水滑,早上她亲手替女儿盘得是圆花苞,此时正像嫩荷尖似地向天机警耸起,倒更显得灵动可爱。
安城公主点头道:“雀儿姐今日里帮你盘的头发,瞧着新鲜。”
“才不是小雀呢,是大嫂嫂帮我盘的,”小猴子呵呵笑着转头转脑:“大嫂嫂梳的头怎么动都不疼。”
跟在身后的小雀瞧了两眼,嫌弃地品评道:“平白生了两只狗耳朵,有什么好看的。”
安城公主不觉微微一笑,忽然想到些什么,便低头问道:“小猴子可是喜欢这……大嫂嫂?
”
小猴子用力点头,然后扭头对黑肤姐姐做着鬼脸:“大嫂嫂梳的头就是比你好。”
“娘,您看把小猴子惯的,定是那女人偷偷给她塞糖,把她给收买了,不然怎么老爱粘着她。” 小雀不屑说着,随即认真嘱咐身边的小兽:“你可记住了,这女人给的吃食,可千万不能碰哩。”
小兽却白了一眼长姐,悻悻道:“要是给糖倒好了,我做梦都梦见糖人呢,能给块红烧肉就更好了,我都多久没吃肉了。”
小雀泄气地瞪着小弟弟:“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小猴子则气呼呼地对于朱雀嚷着道:“大嫂嫂才不爱吃糖,她说了不可嗜吃甜蜜之物,以免为敌手控制,丧失斗志。”
安城公主一怔。
小雀冷哼:“说得倒好听。”
小猴子也跟着冷哼道:“大嫂嫂也不像你们那么唠叨,她总是肯安静地听我说话呢。”
内卫每每在任务间隙,总会被安排去听讲各种枯燥的理论课程,讲课的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学究,可谓学富五车的考据避,再简单的道理他都能扯上一箩筐的古今例证,难得听上一次的内卫都会哈欠满天飞,唯有留守的东玉听了几百遍了,却仍能如老僧入定,只盼那个讲课的老学究能替她在上头多说几句好话,好让她早点出任务,故而小猴子毫无逻辑的童言童语,她听得倒也津津有味。
小猴子的眼中升起一股奇特的光芒,绘声绘色
说:“大嫂嫂的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