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很聪明”
秦硕握着水杯回忆
“来啊，在你毕业前，每天都来”
酒吧里有人叫着酒，有人在笑，有人在玩闹，可程墨羽却感觉好安静
“你来找我是想问些什么吗？”秦硕问
程墨羽看着酒杯壁上滑下的水珠，声音有些发哑“爱是种怎样的情感？”
秦硕晃动的水杯骤然停止，他眉间一动，侧头看向他，神情平静，几秒后笑出了声“你觉得呢？”
“在看到了解迁予做的一切后，你对爱产生了怎样的理解”
“我不知道，第一次接触这个字”程墨羽指向心脏说“这儿很痛，窒息的痛”
“混杂着一种不明的情绪，如果他爱的人不是我就好了”顿了顿，又补充道“可这种情绪又让人气愤，好像不能去想，不愿去想”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一个盯着水杯看，一个抬着头，一脸释然
“是啊，爱不就是这样吗”
秦硕感受着他人的悲痛，突然说不出口了
他尝试着组织语言，让他容易接受，也让他更好地了解
这两个人真的是，一个不懂爱，一个不会爱，一个不明白，而另一个从没想过弄明白
秦硕将话挑挑拣拣“迁予他对爱的理解其实并不比你多，他对情感来的迟钝，却是个一根筋”
“他一旦确定了一件事就很难去改变，只要是他在乎的人，为了那个人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他对待感情认真，笨拙，用自己的方式去表达，无声却深沉”
“就这一次，他用了八年”
“我其实不太懂他，但我很敬佩他，不是谁都能做到，不求回报的爱一个人，太难也太痛了”
秦硕想到了什么，眼神淡漠了几秒，转而说到“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吧，迁予他从没想过告诉你，只有单方面付出的方式，看着让人看着让人心疼”
“有一回我忍不住问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程墨羽同样在想，是啊，有什么意义呢
秦硕苦笑道“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我不需要什么意义’
“他这么说的”
程墨羽将酒一饮而尽，那块柠檬的酸融进酒里，流过喉咙，有些凉，涩得人双眼发红
“所以每个人对爱的理解和表达都不同，你也不用自责，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总之，你可别像他一样，当个哑巴”
“爱就要勇敢表达”
秦硕看着沉默不语的人，也知道他听不进去什么了“你对他的情感只有你自己知道，想要了解一个人，会因为他不经意间的举动而心脏狂跳，会想去了解他的全部，会不想失去他”
“你说自己不知道爱是什么，但其实当你爱上他的那瞬间，你的心脏已经告诉你了”
不需要任何解释，更不需要去问任何人
程墨羽眼帘一颤，闭上了眼
他问“这样的我也可以去爱他吗”
他不是个正常人，伪装得再像也不是
秦硕没回答他的问题，自嘲地笑了笑“谁又算是个正常人呢？既然你会来找我，你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是啊，他有病，从未治疗过，但他并不逃避，因为有人需要他，为此，他可以学，所有需要去学的东西，还有爱
他想学，学会爱一个人
他想有一天他可以不用去想，爱是什么
可以回应，可以表达，不求回报，甘之如饴，和他一样
如果重来一次就好了
他从酒吧出来时天已经黑了，拖着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