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陈华的声音变得忧虑而凝重,他本以为对付胡冷的人横竖厉害不到哪里去,哪知道居然会是郑绍国。
郑绍国是江州全川县县长,也算得上高官了,政绩突出,是下一届市长有力竞争人选,风头正盛,巴结讨好的人一大把。
他在江州政界可以说是有数的几个大人物,一般人还真得罪不起。
郑绍国这人有个非常明显的缺点,就是心胸狭隘,固执己见。他儿子郑斌受伤进了医院,被胡冷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他不仅没有丝毫感激,反而认定了他儿子瘫痪坐在轮椅上是胡冷害得。
江州医院为了不得罪郑绍国毫不犹豫开除了胡冷,郑绍国更为了报复胡冷,毫不犹豫对他赶尽杀绝。
现在江州没任何一家医院敢收留胡冷,除非他们想和郑绍国对着干,万一郑绍国真的当上了下一届市长,到时候被抓了小辫子,可有的他们好果子吃。
“唉,我也没想到小神医得罪的人居然会是他,要是别人的话,没准我还能说上话……”唐震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无奈和无力。
陈华听了,忍不住焦虑道:“难道老唐你就一点办法没有?你认识的那些人,一点话都说不上?”
“郑绍国的品性,你还能不知道吗?”唐震咬了咬牙,口气带着一丝讽刺:“那家伙可顽固得很,官场上一直春风得意,没人镇得住他。整个江州,怕是没人能治得了他那脾气。”
要是有人能说得上话,唐震早就让人去劝说郑绍国了。
可郑绍国的性格,出了名的顽固不化,又臭又硬,还很狂妄,不然也不至于会心狠手辣到对胡冷赶尽杀绝的地步。
“那这可怎么办呐,小神医得罪了他,死活都找不到工作,难道要让他离开江州?”陈华直皱眉头,心里为胡冷担忧。
“不可能的,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小神医就算离开江州,恐怕姓郑的也不会放过小神医。再说小神医离开江州能去哪里?人生地不熟的,太危险了!”唐震摇了摇头,他不觉得胡冷离开江州就能平安无事,以郑绍国狭隘的心胸,没准还会继续不择手段报复人。
更甚至,郑绍国当上下一届市长,他的手段就有了更大的施展平台,要对付胡冷怕是更容易。
“那难道要不管小神医死活吗?”陈华很闹心,无计可施的感觉可真是糟糕。
唐震深吸口气,想了片刻道:“你这样担心也没用,郑绍国不是好说话的人,要他改变意思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让小神医治好他儿子!”
“把他儿子治好?”陈华一听,顿时感觉荒谬,“老唐,你说的这办法等于废话,小神医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一个已经瘫痪的人给治好啊,能把人从鬼门关边上拉回来就已经了不得了了!”
“你说得对,唉……”唐震再次叹了口气,“我跟人打听了,姓郑的那个纨绔儿子,跟狐朋狗友厮混,飙车出了车祸,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口气,能活着都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就是因为这一点,唐震对郑绍国报复胡冷格外的看不惯。
人家救了你儿子一命,你不感激就算了,还倒打一耙,害人家于不义。
典型的忘恩负义!
“那个姓郑的,真是太过分了!”陈华相当窝火,可却有心无力,没办法改变什么,只能深深地叹气。
唐震斟酌片刻开口:“老陈,你也别唉声叹气了,回头找小神医说说吧,让他去找那个姓郑的道个歉,兴许……”
“老唐,你出的这叫什么主意?小神医有什么错,凭啥子要给姓郑的道歉?”陈华一听就不乐意了,都是做错事的人道歉,哪有没做错事的人道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