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帘,“是。”
燕蘅盯着她的脸,一瞬不瞬地看着,脸上阴云密布,过了许久,他才轻笑一声。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好,那我便不留你了。不过——”燕蘅又说,“你每月依旧送来四十斤草药,要什么药材,我会让竹韵或是荷影通知你。若少了一斤,我会罚你,夏小柔。”
最后一句,燕蘅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夏小柔垂着眼帘,轻轻点头,“是,燕郎君。”
烘烤衣裳需要的时间久,原本坐在榻上等的夏小柔,受不住困意和疲倦,歪在榻上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原本光着的身上已经多了衣裳,而且头发也弄干了。
她脊背一凉,慌忙从榻上坐起来。
是荷影帮她穿的,还是燕蘅帮她穿的?
燕蘅今日听话,没咬她的唇和脖子。
可他咬过她的后背和前胸,大腿根和腰上,更是惨不忍睹。
让荷影换衣,荷影会怎么想?
要是燕蘅换的话……
夏小柔脸上一阵火辣辣,不敢往下多想。
她懊悔刚才为什么睡着了?
不对,是近来总是困倦不已。
只要一直呆坐着,她就会打瞌睡。
为这事儿,禇纤云打趣过她好几次。
“醒了?过来吃药。”坐在窗边椅上翻着文书的燕蘅,朝她轻轻瞥了眼,看向面前的一只药碗说。
碗温在炉里,有淡淡的热气漂浮着。
“我身上的衣裳,谁帮我穿的?”夏小柔想了想,大着胆子问。
“从说呢?”燕蘅抬眸,朝她看来,眸色莫名。
夏小柔:果然!
下回,她一定坚持着不睡着。
“这是什么药?我没有病,不用吃药了。”夏小柔看向桌上。
“今日你累着了,这是补气血的药,过来吃了。”燕蘅伸着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
桌面上除了药,还有一小碟压苦味的蜜饯和一碗漱口清水。
燕蘅对她动作粗蛮,但于这些小事方面,又格外的细心。
其实,上一次和燕蘅事后,也被燕蘅强行喂了一碗药。
她不想吃药,可燕蘅说不吃会重罚她。
不得已,她只得吃了。
夏小柔发现椅上叠着自己的外裳,她捡了过来穿上,又穿好鞋袜,顺手捋了下头发,朝桌边走来,吸了口气,端着碗一口气将药吃了。
很苦,她飞快端了蜜饯碟子,将几片梅干全吃了。
可要命的是,吃下去不顶用。
这药苦得她想吐。
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她捂着嘴,跑到外面将药全吐了出来。
燕蘅神色大变,在她跑走去时,飞快丢下文书跟了过去,扶着她的腰急切问,“你怎么啦?”
“苦……”夏小柔红着眼角,“太苦了,你究竟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这怕是她有生以来,吃过的最苦的药。
她把胆汁都吐出来了,还是想吐。
“荷影!”燕蘅朝小厅那里大声吼道。
荷影神色慌张小跑而来,“郎……郎君……”
“药是怎么回事?夏娘子为什么全吐了?”燕蘅厉声质问。
荷影小脸惨白,扑通一声跪下了,哭着说,“郎君,药材是郎君给的,婢子亲自煎的药,一步也没有离开过,煎好药后就端到郎君屋里了,跟上次一样,婢子……婢子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我要你何用?跪外面去想,想出来为止!”燕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