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下巴,反应过来他在戏谑自己后,瞪了他一眼。
贺朝年觉得她含羞带嗔的这一眼,瞪得人更想欺负她了。
转过身,朝她张了张胳膊,示意她来帮他穿衣服。
“你是砸到了脑子,又不是砸坏了手臂。”祝卿安边走过,边不情愿地小声嘟囔。
“医生说,严重脑震荡是会影响行为能力的。”贺朝年搬出医生的话压她。
祝卿安心道,那怎么没影响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
她也只敢在心里犯嘀咕,行为上还是老老实实地伺候他穿衣。
将两边袖子套上后,她站在他身前,垂眸给他扣扣子。
这家医院的病号服扣眼怎么那么小,真不容易扣。
祝卿安扣着扣子,眼睛不小心瞄到他结实的腹肌,一格格的有点像冰块盒,即使没有刻意使力,都能清晰感觉到他的精壮有力。
这个男人真是得天独厚,连肚脐眼的形状都是好看的,当初剪脐带的护士手艺真好。
而且他居然有人鱼线,线条一直延伸进……
祝卿安脸颊臊红,扣扣子的手抖了一下。
贺朝年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似笑非笑地撩眼看她,意有所指地道:“手,洗的很干净嘛。”
祝卿安秒懂了他的暗示,往回抽了抽手,耳朵滚烫:“我不是为了给你做那种事,才洗这么干净的!”
“哦。”这声哦里面,满是失望。
让祝卿安觉得自己不遂他的愿,就是忘恩负义。
“你真的就那么痛吗?”祝卿安问出口的时候,便有些后悔了。
她示弱得太明显,贺朝年肯定会打蛇随棍上。
“如果不是真的痛,今晚那个歹徒,哪能在我手上占到便宜。”贺朝年从小到大练习搏击,这点自信心是有的。
他这句话,唤起了祝卿安巷弄里的记忆,确实,当时和歹徒搏斗的时候,他的腿脚好像没那么敏捷,大概真的是受了那一踢的影响。
“那……”祝卿安红得脸要滴血,咬了咬唇,豁出去了,忍着羞耻道:“那我只帮你试试看,确认它没有问题,你就不许更过分了。”
说完这句话,她只觉浑身都烫起来,羞耻的不得了。
贺朝年被她这模样弄得心猿意马,甚至想马上对她做她口里更过分的事情。
不过,也仅只想想,这个地方不合适。
“你手放松。”贺朝年握着她的手腕,先将她的手往他腹肌上放。
祝卿安刚触到他腹肌的时候,指尖微颤,然后有点被这种陌生的触感吸引,手指不由在他腹肌上摸了摸。
感受到他腹肌好像越来越绷起,她有些新奇地眨了眨眼:“它怎么硬了?”
贺朝年被她天真的话,弄得喉咙发紧,将她往身前拽了拽,哑声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祝卿安从耳尖一直红到了脚趾尖。
男人都是这样的吗,不管外表多正经,床笫间的骚话都无师自通。
片刻后,祝卿安的手腕酸得不行了,她觉得自己是上当了!
他的功能分明好得很!她哪有踢得很严重!
“你到底好了没?”再不好,她手要断了。
贺朝年面上有些难耐的潮红,说实话她技术真差,但是却让他有种陌生的奇异的舒服感。
“贺太太,麻烦你用心点,这关系到你下半生的幸福。”他对着她的耳朵吐气如兰。
祝卿安耳朵像被烫了下,嗔瞪了他一眼。
她现在只想辣手摧瓜,亲手断送了自己下半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