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曹彰嘴里得到答案后,祝卿安便离开了病房。
直到走进楼梯间,她才卸下伪装出来的坚强镇定,脱力地靠在墙上,手中的水果刀,哐当落到地上。
刚刚被曹彰摸屁股的恶心感,涌上心头,这简直比吞了一只苍蝇还令人难受。
“呕!”祝卿安一想起,就捂住反胃想吐。
她和曹彰之间,身份地位悬殊,不用这种办法,她也没法反制他。她何尝不知道这样的作风冒险,可她也别无选择。
母亲现在生病,后续化疗不知道还要花多少钱,昭昭明年就要上大学了。
前天手术,梁东才从她这敲走了十万块存款。
现在,她根本不能失去在丹宸这份工作。
刚才曹彰的咸猪手摸上来,她多想不顾一切地暴打这个老色狼一顿。
可是,她没有任性放纵的底气。
祝卿安身体缓缓地顺着墙蹲下,委屈地将头埋进膝盖,低低地啜泣起来。
不知道在楼道里待了多久,当她整理好情绪,眼睛已哭得像核桃那样肿。
这个样子,肯定不能让祝惠看到。
祝卿安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补了下妆,才慢腾腾回到701病房。
医生已经过来给祝惠拔了尿管,祝惠现在还安稳沉睡着。
“小祝啊,你要不要回家洗个澡休息一下再来,这里有我看着呢。”
护工陈姨看到祝卿安用粉底都遮不住的红肿眼眶,以为她是这几天熬得太辛苦所致。
祝卿安原想摇头拒绝,却听陈姨又道:“你妈醒来要是看到你熬成这样,肯定会心疼的。”
祝卿安犹豫了下,抿了抿唇:“那好,我回家休息一下,晚上再回来,要是有什么情况,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一直开机。”
“行,去吧。”陈姨对她笑笑。
祝卿安在医院呆了好几天,她将这几天换下的脏衣物收拾了下,拎着袋子,走出医院。
回到顶尚嘉园,她想着自己的行李还在简戎那里,便去了趟简戎家。
岂料,到了楼层,却见简戎家大门敞开着,几名搬家工人正在打包简戎家里的家具行李,正一件件往外搬。
简戎人却不在家。
她立即拨了个电话给简戎。
“这房子当初是我爸买的,现在我妈因为生气,要将房子收回去,所以我不得已要搬家了。”
简戎正在自己的酒吧办公室里录入单据,边敲键盘,边继续跟祝卿安说:“我这几天太忙了,差点忘记你的行李也在我家,你把电话给搬家师傅,我跟他们说一下,叫他们把你的行李还给你。”
祝卿安将手机递给师傅听,然后从师傅手中拿回了自己的行李。
“那你现在要住哪里?”祝卿安拖着行李走向电梯。
“先搬到酒吧后巷的储藏室,再慢慢找房子呗。”
简戎只能庆幸当初酒吧铺面的租金,她是交了一整年的,不然现在被她妈实施经济封锁,真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目前酒吧已经扭亏为平,再好好做下去,过两个月,能盈利了,她手头就宽裕了。
“这次是怎么惹到伯母的,怎么会那么严重?”祝卿安拧眉问。
虽然简戎向来叛逆,不走寻常路,没有成为一个符合简妈期望的名媛淑女。
但因为简爸对女儿一向疼爱,简家又富裕,所以简戎从毕业后,过得随心所欲,做了好几份工作都短暂结束,连她现在创业,开的酒吧,都是简爸给的资助。
这回,简妈竟然说动了简爸,对她进行经济封锁。
“唉,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