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阮明月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她总觉得,阮枭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再来找她,就算不找她,也不会就这么销声匿迹,他肯定还会憋其他坏招。
果然,一个礼拜后,阮明月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你好,请是阮明月吗?”
“是的。”
“阮枭是你的父亲吧?”
“是的。”
“麻烦你来医院一趟,你父亲出了车祸。”
阮明月想过阮枭会作妖,真的没想过阮枭会出车祸。
她立刻问了医院地址,请假赶到医院。
病房里,阮枭一边捂着头“诶唷诶唷”地喊着,一边打点滴。
执法的警察站在他的病床边,看到阮明月进门,问:“是阮明月吗?”
“是我,我爸怎么样?”
“轻微脑震荡。”
阮枭见阮明月赶来,哀嚎声更大。
“怎么会这样,肇事者找到了吗?”阮明月问。
“肇事者和我同事下去交住院费了。”警察对阮明月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到边上去说。
阮明月看警察的表情,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劲,似乎还有什么隐情。
“怎么了警察同志?”
“是这样的,肇事车主一直声称是你父亲故意撞上去的,我们所里的同事刚刚也调去了车载监控,的确是你父亲碰瓷。”
“碰瓷?”
“是的,刚刚你父亲提出让车主赔偿二十万。”警察有点无奈,“凭良心讲,就算不是你父亲碰瓷,真的是对方车全责,轻微脑震荡也不需要赔偿那么多钱,对方车主是有钱,人家不是傻子。”
阮明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做梦都没想到,阮枭竟然为了钱去碰瓷别人。
警察正和她说话呢,另一位警察陪着肇事车主上来了。
对方是个女人,一头长卷发,戴着墨镜,身穿干练的西装,手里提着爱马仕。
阮明月一眼将那人认出来,是宋予棠。
宋予棠看到阮明月,也认出了她。
“阮秘书,你怎么在这里?”宋予棠摘下墨镜,看着阮明月。
“这位阮明月小姐,是阮枭的女儿。”警察说。
宋予棠“哦”了声,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阮明月觉得好尴尬,阮枭去碰瓷已经让她觉得丢人,这一碰还碰到了熟人,更是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这时,病床上的阮枭看到宋予棠回来,捂着头开始“嗷嗷”做呕吐状。
“你没事吧?”阮明月虽然尴尬,但也担心阮枭真的有什么不舒服,她折回病床边,给阮枭倒了一杯水,“先喝点水吧。”
“我不喝水,你赶紧帮我叫医生,我头好晕啊,好晕啊。”
阮明月听了阮枭的话,赶紧替他按下了床头的铃声。
医生匆匆赶来。
“怎么了?”
“我爸说他很晕,想吐。”阮明月说。
“轻微脑震荡会引起恶心呕吐的症状……”
“医生我很严重对吧?”医生还没说完,阮枭立刻打断他的话,自说自话地叫起来,“我这样的伤情,肯定会影响我后面的工作和生活,没准还会留下什么头痛的后遗症,脑袋里的面的事情,谁能说清楚啊,我要个二十万的赔偿,一点都不过分,医生你说是不是?”
医生有点无奈地看着阮明月。
“医生,你按照我爸的情况如实说就可以了。”阮明月道。
“是这样的,你父亲的情况不是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