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决定。
“我……我太累了才会这样……”她结结巴巴地解释。
段祁州见她还真信了,笑起来:“骗你的。”
阮明月:“……”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庄园的家佣过来询问段祁州晚上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段祁州转头看向阮明月,把选择权交给她。
“你是病人,当然按照你的意愿为主。”阮明月说。
“我只能吃点流食,你难不成要跟着我?”
阮明月已经饿了,让她只吃流食她还真的做不到。
“要不给你做几道客家菜?”段祁州说,“之前奶奶那里带回来的梅干菜还有一些,可以给你做一道有奶奶味道的家乡菜。”
“你把奶奶给你的那坛子梅干菜带到这里来了?”阮明月没想到,段祁州竟然把奶奶的心意保存得这么好。
“嗯,要不要尝尝?”
“好。”
段祁州这里的厨子手艺不错,几道经典的客家菜做得都很好吃,尤其是这道梅干菜扣肉,真有几分奶奶的味道。
“好吃吗?”段祁州问。
“好吃。”
“像不像奶奶的手艺。”
“像。”
段祁州笑了笑,这道梅干菜扣肉是他根据阮明月奶奶做的味道,让厨师长反复调试过好几次之后才有如今的味道的。
他早就想带阮明月来尝尝了。
“好吃你就多吃点。”
“已经吃了一碗饭了,不能再吃了,再吃体重就超标了。”阮明月从段氏离职后,在家休息的那段时间每天胡吃海喝的,又没有什么压力,一下重了好几斤,这几斤肉至今还在她身上,没有减掉呢。
“你胖一点好。”段祁州说。
阮明月觉得他这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轻声反驳一句:“胖一点哪里好了?”
“摸起来手感好。”
他接话很快。
阮明月望向他的手,身体条件反射似的闪过他抚摸她时那种令人颤栗的感觉。
她的脸瞬间就红了,为他的话,也为自己脑海中的黄色废料。
“想什么?”段祁州似乎能看穿她的想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没什么。”
“没什么脸就红成这样,那要是有什么,还了得?”
“别说了,你白天没睡,还是早点睡觉吧。医生说了,多休息有助于伤口的恢复。”阮明月强制扯开话题。
“我想洗澡。”段祁州忽然说。
“你疯了吧?”阮明月脱口而出,他现在连坐起来都费劲,怎么洗澡?
“没疯,真的想洗。”
段祁州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一天不洗澡都得难受,而从出事到现在,已经两天一夜了,这是他能容忍的极限。
“不行,洗澡时绝对不可能给你洗澡的,你要是实在难受,我去接点热水给你擦一擦。”
“你给我擦?”段祁州眼睛亮了亮。
阮明月忽然觉得自己上套了,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怎么?反悔了?”段祁州问。
“不是。”
“那就麻烦你帮我一下。”
阮明月想,无论怎么样,段祁州也是为了救她受伤的,这点要求,于情于理,都不过分。
她去浴室给段祁州接了一大盆热水,坐在他的床沿边,小心翼翼地替他解开身上的病号服。
段祁州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每解开一颗扣子,他眼底的笑意就深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