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给你涨工资呢。”
涨工资。
他倒是说到做到。
只可惜,她要辞职了,享受不到涨工资的待遇了。
“段总来了吗?”阮明月问。
“还没,不过应该快了,他昨天通知了今天早上九点三十开会,现在都九点十分了。”
陈雅盈话音刚落,就见段祁州从总裁专用电梯里走出来。
他一走进办公区,目光先扫了一圈,看到阮明月坐在工位前,他眼神明显柔和了许多。
“阮秘书,来我办公室。”段祁州说。
“是,段总。”
阮明月双脚仿佛灌了铅,可她知道,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沉了口气,抓起桌上的辞呈,走进了段祁州的办公室。
“你昨晚没睡好?”她一进门,段祁州就注意到了她眼下两团乌青。
“嗯。”
“怎么?想我?”
阮明月苦笑,说想他,倒也没错。
段祁州见她脸色不对劲,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要辞职。”
段祁州以为自己听错,伸出小拇指耳朵里勾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辞职,段总放心,我今天先交辞职报告,我会把所有工作都交接好了再走的。”
段祁州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绕过办公桌,走到阮明月面前:“为什么要辞职?”
“个人原因。”
“阮明月,别给我整这一套。”他的眼眸黑而深邃,“到底出什么事了?”
阮明月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对的。
思索了一阵后,她决定实话实说:“我妈知道我们的关系了,这件事情对她刺激很大,她昨天在我面前差点自残了。”
阮明月想到母亲昨天动刀子的画面,还止不住的后怕。
“段祁州,我们分开吧,你早晚都会订婚,早两个月分开和晚两个月分开对你来说没有区别,我们的关系,本来就不被允许,继续纠缠只会让我觉得痛苦。”阮明月不敢看他,目光飘然落在窗外,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段祁州轻嗤了声:“这是你第几次和我提分开?”
“我们分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们的关系,是禁忌,是魇。
她在床上枯坐一夜,也想不出一条比分开更好的路。
“你看着我。”段祁州一把捏住阮明月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舍弃我对你而言就是最好的选择,对吗?”
“不然呢?我们要去抗争吗?为什么而抗争?为爱?我们之间有爱吗?”阮明月眸间泪意汹涌,但她强迫自己忍住,她就用那样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段祁州,问他,“你爱我吗?”
段祁州一把甩开她的下巴:“你都决定要放弃我了,还来问我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阮明月含着泪笑出来。
看,他根本不爱她,更不会为了她去和现实做任何抗争。
母亲说得对,她拿青春去做赌,最后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既然如此,段总,麻烦你批了我的辞呈,我们之前签订的协议,也一并作废。”
从此,山高水远,他们不再是上司和下属,也不再是情人,他们此生唯一的牵连是兄妹。
“好!”段祁州凛着脸,“你要走,我不留,从今年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段祁州当场批了阮明月的辞职报告。
阮明月要离职的消息,瞬间在公司上下炸开了锅。
同事都很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