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林雅蝶和赵天发在酒吧里认识。
初见之时,林雅蝶正在被客人为难,是赵天发出面借的围,甚至还为林雅蝶专门买了大价钱的酒,让她免遭经理教训。
从小混迹早灯红酒绿里的少女,难得对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起了几分兴趣。
于是,林雅蝶主动去认识赵天发,她本以为男人会和其他人一样,迫不及待地提出一些要求。
但赵天发没有,他只是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拒绝林雅蝶,然后开始每天都到酒吧来。
在林雅蝶面前,赵天发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人,行事作风都纯情的很。
林雅碟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想看看这人能坚持多久,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她却成了那个不可自拔的人。
“看戏的人最后成了戏台上的演员。”林雅蝶幽幽打个哈欠,嘴角上扬,笑容讽刺,“好笑吧?”
对面黎安沉默不言,耳机里的滕谅也一语不发。
片刻,林雅蝶忽地提起声音:“怎么?你们是在可怜我吗?”她扒拉着指甲,“没必要,赵天发在我这也没落着好,我给了他真心,他给了我衣食无忧,我俩也算是扯平了。”
话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林雅蝶的眸光里却闪烁着隐隐的悲哀。
黎安接着林雅蝶,补充完整个故事:“……后来,你怀孕了,你并不知道赵天发已婚,在得知你怀孕后,赵天发用暴力手段让你失去了那个孩子,甚至剥夺了你做母亲的机会。”
林雅蝶始终低垂着头,不去反驳,也不像从前那般用自己打趣。
她,认命了。
离开审讯室,黎安急忙朝范载阳的办公室快步走去。
乓的一声,推开了门。
滕谅乖乖坐在沙发上,嘴上还沾着汉堡上的酱料。
“……吃吗?”滕谅举起手,把汉堡放在黎安面前晃了晃。
黎安安静看着滕谅,随即弯腰,不客气地咬了一口汉堡,意味不明地说道:“很好吃。”
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但滕谅就是觉得这话格外涩气。
他揉了揉耳朵,挡住黎安的脸:“黎医生,烦请不要现在勾引我这个病,人。”最后两个字,滕谅说得咬牙切齿。
黎安擦掉滕谅嘴角的酱汁儿,眼底慢慢笑意,戏谑的目光好像在说“不是说好要追我吗”
滕谅清清嗓子,两口吃掉汉堡,歪头看向姗姗来迟的范载阳,光明正大转移话题:“林雅蝶的嫌疑确实洗清了,你们说的下一个嫌疑人,是谁?”
闻言,范载阳气哄哄走上来,顺带把轮椅推了过来,怒气汹汹地盯着滕谅和黎安,指着两人说他们只知道胡闹,竟然把滕谅一个病人给带了过来。
滕谅连忙附和,脸上还留着刚结痂的伤口,自觉和范载阳站在统一战线:“是啊是啊,黎医生,你太胡闹了!怎么能和病人抢东西吃呢?”
被带到水沟沟里的范载阳,下意识跟着这样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气得脸都红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还是滕谅再三保证他会乖乖听医嘱,不到处乱跑,然后又把三好学生黎医生拉出来,才让范载阳歇了把他赶回去的心思。
范载阳把杨成闲的资料和口供放在滕谅面前:“按照杨成闲的意思,他们去往烧烤摊纯属巧合,但是按照黎医生的意思,我们待会儿还是得去一趟杨家,做个核实。”
拿到补偿款以后的杨成闲,如愿买了套新房子,虽然地段一般,但胜在毗邻重点学校,孩子上学也方便。
路过学校的时候,滕谅多看了两眼,随后问:“我记得这所学校好像是苏市第一所接收特殊学生的普通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