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损形象男德,但他是真的想爬?
反正他有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他要是真的死皮赖脸的爬,不就相当于他服软了么?
不行,他堂堂国师绝不能丢面子!
可丢了面子又死不了,丢了他的孤绝他绝对活不下去。
刚想折返回去又退了回来。
夜色正好,明月皎洁,透着华窗,他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本以为孤绝会惊醒,可却没有。
孤绝倒是真的没醒,虽说习武之人无论是嗅觉还是听觉都超于常人,更何况她武功超群,自称天下第一,无一人敢驳斥,可她竟丝毫不排斥墨卿的靠近。
若不是墨卿整个身子都钻进了被里时,卷来了一丝凉风,也许今晚她真的不会发现他。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她鼻尖紧紧贴着墨卿的胸膛。温暖,让人不想躲避,她心中十分疑惑。首先,她竟没发现他的存在,其次,他这是干什么,想要生米煮成熟饭,阻止她离开?他不会这般幼稚吧,这要传出去,他不要面子的么?
亦或是,他在向她服软?
无论如何,她这次都要调调他的胃口!
心中一阵窃喜,她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
墨卿原本要拥住她得手一怔。
她,这是在排斥他?还是她已经醒了,在演戏?
孤绝这一转身,窄窄的薄被自然偏向墨卿一方,三月呀,才是初春,冰雪刚刚融化,窗口丝丝凉风吹来,她不自主的抖了抖。
墨卿勾唇一笑,看来是醒了呀。明明冷的不行,却还要演,那他便让她过过戏瘾!内心深处开始祈祷,但愿她早早翻身,不然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此时,孤绝心中咒骂道:这个死木头,她都冷的哆嗦了,他也不帮她盖个被,他就是有意冻死她,呵,她倒要看看他能不心疼她!
将近几分钟,她实在忍不住了,身寒,心更寒。
她将身不情愿的转将过去,烛火瞬间亮了,正对着墨卿那嘲讽的面孔和带笑的眉眼。
好哇,他竟然整她,他可真是“神机妙算”,早就知道她醒了,还白白让她受冻这半天,她真得好好谢谢他!
孤绝水灵灵的双眼因愤怒圆睁着,狠狠地瞪着他。
墨卿依旧抿唇轻笑。
两人僵持一会,孤绝一把抢了薄被,转过身去,浅寐起来。
不到一刻钟,墨卿双手开始不安分的伸进孤绝盖的紧紧的薄被,紧紧搂住她的腰肢,想是要把她揉入骨血之中。
他缓缓的向前蹭,很快便紧贴上女人炽热的后背,呼出的气吹向女人的后颈。
“今天是你的生辰,难道我不能来么?”墨卿那磁性的嗓音传来,唇紧贴耳垂,热气传来,使得孤绝一阵痒痒,用小指轻轻刮着,却不曾想正碰见墨卿的上唇,女人的脸上瞬间泛起红晕,似乎要滴血似的。
呵,一想到这她就极其生气,他还知道今天是她的生辰!
他即使要服软,她也定不顺着他!
“国师哥哥。”孤绝声音娇媚的说。
正当墨卿以为她要原谅他时,孤绝却又说道“今儿已不是我的生辰了,昨儿才是。”
墨卿似一个霹雳,是呀,子时已过,今日已是三月初九了。
见墨卿如此惆怅,孤绝又添油加醋“国师还是请回吧,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终是不妥。”
这话她对枫泾也说过,就在刚刚,如今他在她心里还不如一个陌生人么?
墨卿紧拥着她的手松开,怔怔得望着她,声音似喃喃“绝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如果你这般刻意疏远我,我真害怕变成疯魔,将你囚禁起来,成为我的禁脔,刚刚是我太偏激,你原谅我,但不要离开我。”
囚禁,禁脔!?
孤绝有些恍惚,她渐渐觉得不认识他了,他刚刚在说:他要囚禁她,囚禁陈国的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