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三年,大臣王朝第三位公主诞生,从此国泰民安,至开元十二年,朝中无皇子,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夭折,二皇子十岁丧命,三皇子重病缠身,六七皇子狩猎时被发疯的老虎咬死……至今唯有十二皇子年幼,尚在襁褓之中,且右腿先天残疾,终生不能登地位,没错,这一切的主使者都是这位公主,孤绝。
她重生了,这一世她定要将权力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一定不会将任何威胁她地位的人留下来,哪怕双手沾满鲜血,哪怕残杀同胞兄弟,为了利益,可以不负一切代价,只有权利才能改变一切,只有拥有权势,才能得到世人口中所说的幸福,这一世她就要做一个自私的人,她就要牢牢的把握住权力,她若是想改变这社会的道德观念,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手握重权,坐上帝位,如果上天要怨,就怨她生在皇家,就怨她活了两世,愿她看透了这世俗。
“公主,您快点准备吧,册封大典马上开始了”孤绝的丫鬟流萤说道,其实若不是孤绝前世一意孤行,她也不至于惨死他乡,她的母亲乃是当今皇后,相貌出众,一直都十分受宠,与大陈陛下十分恩爱,如今朝中无皇子,她又是最为受宠的公主,又已十六岁,未来她很有可能会成为一届女皇。
今日既是她的生辰,又是她及笄之日,也是正她式被立为长公主的日子。
这一世,她一定会成功!
“朕的皇儿,自今日起,你便是固国殊荣长公主,享太子俸禄,行太子权威,所到之处,如朕亲临。”孤埠韦郑重宣布。
此时,墨卿立于帝王左侧,一袭青衣趁着他那如花般的貌,手中的墨竹扇不停的摇着,每当他心慌的时候,都会那么做,这点也许他自己还并不知道。
墨氏一族特有的白发似乎是专门为他设计的,几缕披在肩头,更多的有一根碧玉簪子挽起,两鬓垂于前胸,儒风雅士又不失了庸懒惬意,他的孤绝已经走到他无法企及的高度,只要他在,他就永远不会让她从那高处跌下来,也绝不允许她自己“跳”下来。
他知她向往自由,今日陈国公定会在此日正式宣布他与她的婚姻,可是,他知道她的性子,也许逼急了,她会离开蔚然,如果她真的离开了蔚然那这么多年她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如果她真的离开蔚然,他们也不会再有可能了。
“皇儿,今日你已到及笄之年,该选出婚配之人了,我陈国自古就流传下来一传统,墨卿是个好少年,你选吧。”陈国公也不过刚至不惑之年,可是一提到孤绝的婚事,便总是十分茫然,竟看着像花甲之年的老成之人,他的确是挺喜欢这个女儿的,若说要分别,还真有些不舍。
此时的孤绝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刻,她欣然一笑,朱唇微启,伏手向前倾了倾身子,举手投足间透露着端雅的贵气,一阵清风吹来,青丝在空中飞舞,一缕长鬓发遮住了她的眼睛,此时她瞟见了墨卿,那青涩少年眼神茫然。
她知道他袖中的手定然紧握着,可是她也知道:他一定不知道她要选的婚配之人就是他。
“父皇,儿臣……”话未说完,便被一声清脆的咳嗽打断。
“陛下,豳王将在今日来访我国,我大臣乃是大国,而豳王却使晋国不受宠的皇子,这时乃晋朝,不重视我国,但毕竟两国需交好,也许重视起来。”墨卿那清脆的声音冲击着每一个人的鼓膜,咬字清晰,掷地有声,不紧不慢,但在孤绝心中却是那么的遥远,隔绝了时间的长河,那声音是那么的温馨,那是她的归宿,她的港湾。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他那平静的眉眼看不出一丝波澜,但是孤绝知道,他的心河早已掀起万丈狂澜。
等等,“豳王来访?”是她想的那个豳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