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载拂袖一挥,再次看向杜元盛。
“杜元盛居心叵测,意图动摇我大梁国本,还请陛下责罚!”
此时萧灵儿深感意外,她没想到这个时候李载居然会帮着自己。
随即说道:
“准!杜卿老迈昏聩,竟敢诬陷当朝禁军统领,一手策划行刺案,着实可恶,来人,将他收押。”
李载却是突然打断道:
“陛下莫急,您若是不想听他胡言乱语,也好办,雪儿,陛下有旨,让杜老安静会儿。”
姬红雪丝毫不惧,上前便是一掌劈向杜元盛的喉咙,当场便叫他说不出话来。
他扯着嘶哑的嗓子想说话,但却是发现再也喊不出声音,整个人捂着脖子跪了下去。
姬红雪用灵力手段限制了他说话。
李载慢悠悠说道:
“诸位,还是让本相来说吧,前些日子,月郎族的人不满杜元盛压迫,于是主动找到本相,希望本相能为月郎族做主,在此且问诸君,月郎族人是大梁子民吗?”
此问一出,满朝文武皆是神色不一,交头接耳起来。
有了之前舆论手段做铺垫,其实不少人心里对月郎族的看法已经悄然发生改变。
虽然要他们一下子就接受月郎族和大梁子民平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但此时众人脸上的为难,便已经达到了李载想要的效果。
李载继续说道:
“杜元盛这把年纪,本可在月郎颐养天年,但他还是要回京,诸君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此时杜元盛捂着颈部,一脸得意地看向李载,还带着几分挑衅。
李载笑了笑,继续又说道:
“杜老,你之所以要说陛下乃是女儿身,不就是想让那些藩王对这个皇位生出想法吗?所以你要挑拨陛下和本相之间的关系,若是陛下赢了,你便可取代本相的位置,从而把持朝政,若是本相赢了,必定是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也能以妖相祸国之名,号令天下兵马勤王,是这样吧?”
杜元盛眯起了双眼。
李载继续说道:
“可这些都不是你真正的目的,你要的是乱世,唯有乱世,你方可再次施展才学,你想做什么?你又想拥立哪位藩王?你好大的胆子啊……”
李载的话越来越轻,却是听得所有人冷汗直流,毕竟这些话从李载嘴里说出,怎么看都像是在栽赃陷害,一副非要置杜元盛于死地的模样。
特别是萧灵儿,此刻脸色异常苍白,整个人都懵了。
李载给姬红雪使了个眼色,只见姬红雪解开了施展在杜元盛身上的手段。
杜元盛咳嗽两声,随即大笑道:“哈哈哈……无所谓了,李载,你觉得自己能赢吗?陛下!诸君!老臣已将陛下身为女儿身的事情流传天下,乱世!已然开局!”
李载眯起双眼,“杜元盛,你图什么呢?论权力、地位、名望你都不缺,到老了还让自己身败名裂,值得吗?”
此时只见杜元盛死死盯着龙椅上的少女,“陛下……不!长公主殿下,您觉得何为天下?你若无帝王之心,为何又要坐在那个位置上?天下久安,大梁臣民偏安一隅,却是日复一日变得懒散,贪图享乐,你看看这大梁的风气,君不君,臣不臣,兵权成了权力斗争的工具,世家掌控这上层一切的资源,官员任免更是只看出身,在朝诸君皆想着一家之利益,是想等着毁家亡国吗?!”
看着此刻义愤填膺的杜元盛,李载有一种被婊子骂“放浪”的错觉。
“杜元盛,你多少有些无赖了,你若看不得世道不公,人心不古,你身为一方节度使,就更应该辅佐君王以正道,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