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夏从院子里出来时,看到银杏泪眼汪汪的杵在夏武跟前,默默叹息一声。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皱眉头。
“夏大哥,对不起,我本来是想给你帮忙的,哪知道青柳姐姐把我也赶走了。”那个贱人,怎么会发现是自己暗中做手脚。
夏武躲开她挨过来的身子:“银杏,你站好说话。我没让你替我帮忙,这是我跟青柳的事情,不用其它人。”
方初夏挑眉,倒是个知道分寸的。
“我知道,我就是伤心,你对青柳姐姐这般好,她还,我......”
“方姑娘,我现在送你回去。”夏武看到方初夏狠狠松了一口气,银杏今天怎么回事儿,太奇怪了。
方初夏点头:“劳烦!”
“不劳烦,这是我应该做的。方姑娘,青柳她怎么样了?”他想去看,她不见。
“很好,再过上十天就能康复。”方初夏视线落到站立一旁的银杏身上:“银杏姑娘最近可有不适感?”
银杏抬起头,惊愣的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转头看了夏武一眼:“什,什么不适感?你是想说什么,我没有。我清清白白的,我怎么可能得那种脏病。”
“哦,好!”她只是想提醒她,这病初期更好治,罢了。
放下车帘,示意夏武驾车离开。银杏双手绞着手绢恶狠狠的瞪着马车离开:贱人,全都是贱人。
转头看向小院儿,暗骂:贱人,你给我等着,夏大哥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这么好的男人,我才不会让给你,总有一天,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个。
“方姑娘,那边新开了家点心铺子,味道不错,我给你买一份带回去给三个孩子吃。”马车停于街角,夏武不由分说跳下车去街对面。
方初夏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微微挑眉,还是要问啊!
夏武殷勤的把点心递给她,他没问,方初夏也不提。
眼见要到码头,夏武放慢车速:“方姑娘,那病是必须那啥才会有吗?”
“不是,有很多传播途径。比方说浴盆,浴巾等等,都能够传播,青柳姑娘还是完璧之身。”方初夏探出头看着停下的马车,深深看了他一眼。
“这话我本不该说,你问我就回了。你跟青柳之间的事情我不会干涉,但请你记住两个字:尊重!”
夏武被这消息震惊得缓不过神来:“你,你说真的?”她无数次跟自己解释,自己都没听,她该多伤心。
只一个劲儿的说着不介意,难怪。
“真的!”方初夏跳下马车:“医者不打诳语,前面不远了,你回吧,不用送了。”
这小子,还有得磨呢。就青柳那性子,他啊,只能另择良人了。
夏武崩溃的捂住脸,呜呜呜低声哭泣,怎么办,该怎么办,青柳她根本不可能会接受自己,不可能。
方初夏回到村里,听闻彭大还没找到,放下东西先去彭二屋里。
“别担心,会找回来的。”
彭二倔强的把头昂起来,藏住眼里湿意:“我不担心,跟我本就没什么关系。”
“好,没关系,你今天的字认得怎么样了?要不我考考你?”方初夏也不戳穿,意味深长看着他放在一侧二娃的手稿。
“啊,我,我还没学会,二妮姐,能,能......”对上她那双好似能洞察一切的眼,彭二低头,双肩耷拉:“好吧,我承认,我在担心,我只是,我......”
“好,我知道,没有怪你!”方初夏笑眯眯的拍他肩膀:“我认识的彭二是个善良又担当的孩子,他们再伤你,也是你的家人,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二妮姐,我......”
“没事儿,继续学吧,我去帮他们找,我跟你保证,人肯定能找到。”不管是死还是活。
彭二红着眼眶点头:“好,谢谢二妮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