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嚼舌根。我只是想问一句真假,我现在又出不了家门,能做什么事情?我及笄礼上的事情,我总要有知情权吧。况且长安城中还有谁不知道这件事,哥哥瞒着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符和玉定定地看着落清,半晌,沉着声道:“你要是想知道,倒也无妨。”
如此,就一五一十地对落清说来。
听完,落清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蹊跷:“章大公子对这件婚事也是不满?既是不满,为何又要娶我?”
“妹妹慎言!”符和玉冷了脸,“女儿家的婚事,怎可自己妄言,聘礼未下,怎说婚姻?”
落清撇撇嘴,心道那刘家的登徒子在她的及笄礼上污蔑于她,也不见哥哥反应如此激烈。
不过落清心里揣着疑问,倒是懒得与符和玉争执。
“到底也是我及笄礼上出的事,坏了哥哥朋友们间的义气就不好了,妹妹不过是想关心一句,陶公子几人如何了?”
“该罚的都罚了,不过挨两句骂就是了。”
落清放下心来,可到底是因为自己让桃子和华公子落的这样,心里终究过意不去,只能记着这份恩情。
未等落清再说什么,符和玉劈头盖脸地道:“若非是你与外男不清不楚,也不会有这般风波,如今倒叫长安城看符家的笑话,连累的三妹婚事难议论。”
落清知道他们二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符和玉心里对她不满是自然的,本来不欲与他计较,又听他说:“平日你无礼惯了便罢,如今要议亲了还与外男不清不楚,与那等混账厮混一处,你是如何学的规矩。”
落清冷笑道:“哥哥怕是骂错人了吧。连累娇染我内心有愧,可此事不是旁人污蔑于我吗何来的我与别人不清不楚?
“哥哥也是知道的,我已经快一年未出家门了,如何不清不楚?此事本就错在刘家公子,哥哥当时怕伤兄弟和气,如今倒是会责怪我了。
“哥哥怕伤与刘公子的和气,便不怕伤与陶公子的和气呢。君子不语人是非,哥哥的圣贤书,不是读的比我好么?”
“你若不让人抓住把柄,别人如何污蔑于你!看来你这一年,也没学什么规矩,倒是要向父亲禀报了。”符和玉被她气的怒目圆睁。
在落清印象里,她这位哥哥向来是温文尔雅的,从未有过这样失礼的时候。
“把柄?何来的把柄?凭他一张嘴胡扯的吗?真是叫人笑话。若他想造谣,凭他一张嘴,我就成了荡妇了,何用把柄!?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反过来却要怪我们不够乖巧!明明是你妹妹受人欺辱,你倒要怪起妹妹来了。”落清冷眼瞧着他,心里对这个哥哥失望透底,“哥哥若是想说与父亲,倒也无妨。他向来最在乎名声,明明是你主场,却出了这样的事,又提起来,你说他恼我多还是恼你多?”
说完,落清也再不管符和玉的反应,转身带着丫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