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星画,你就是一个下九流的戏子,还妄想去上海当什么阔太太?”
顾怀安满脸讥讽,将这句羞辱的话砸到颜星画心口,颜星画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以前这张嘴,向来是蜜里调油,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被他哄得服服贴贴。
顾怀安说要娶她,她不惜带着全部身家,想跟他一起去上海做顾太太,过人上人的富贵日子。
可是一转眼面对的却是顾怀安这样的嘴脸,她不安地看着顾怀安,“怀安,你是不是又赌输了钱,怕家里骂,没关系的,我还可以唱,还可以赚钱帮你还债……”
顾怀安瞄着她怀里的首饰盒,鄙夷地看着还没有从白日梦中醒来的颜星画,“我实话跟你说,这么些年,我都是骗你的,我既不是什么顾家少爷,也不是什么上海富商……我就是想从你手里骗钱,还有珠宝,然后跟我的心头好过点安生日子。”
颜星画心口像是被铁钎穿透,连船外的雨,都不能浇灭那种灼痛,她猛得站起来,船失重开始剧烈摇晃,“顾怀安,你个王八蛋!”
她原本是庆余班的台柱子,多少男人等着娶她,她也不过是想摆脱戏子身份,换个环境,换种活法,哪料到等着她的是这样的结局?
现在,她被顾怀安骗到烟波浩渺的江上,生死不能自顾,而且她把自己所有的后路都断尽,想回头都没有路。
颜星画知道交出这些首饰自己也活不了,压着恐惧和愤怒说,“你不就是想要珠宝吗?你送我上岸,我给你盒子……”
顾怀安被她这种拖延借口惹火,脸色变得更加狰狞,扑过来就抢,颜星画抬手朝着顾怀安脸上狠狠抓了一把,以泄心中愤怒。
顾怀安反手“啪”地一声,巴掌打在颜如画那不画戏妆依旧美丽的脸上,五根清晰的手指印逐渐显现,火辣辣的疼,带着从天堂跌落地狱的委屈和愤怒,颜星画瞪着他,“这些东西,我宁肯扔到江里喂鱼,也不会让你得手……顾怀安你这个骗子,有本事,你跳江去捞!”
颜星画抛出盒子,盒子坠江的瞬间,顾怀安彻底揭去了人皮,禽兽一样地撕了颜星画的衣服,在船上,不顾一切糟蹋她。
颜星画大声地喊,声音凄厉,平时的戏腔都从未如此撕心裂肺过,仿佛要划破天际,惊动寰宇。
顾怀安一边剧烈地抽动,一边在她耳边骂污秽不堪的话,“你一个下九流的婊子,走江湖卖艺被多少男人上过了,还跟老子装……老子就爱你的钱,所以才不上你,现在老子弄死你。”
顾怀安做完了龌龊的事,提上裤子,几个人从另一艘船上过来。
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响起,“顾怀安,你到头还是好她这一口,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顾怀安走到那个女子身边,捏着她的下巴猛得亲了一口,“到嘴的肉不吃,便宜别人啊,你就当让你丈夫多尝了一口鲜,以后一辈子我都是你的了,吃什么醋?”
颜星画听到是高浅柠的声音,抬头就看到两人男盗女娼的龌龊样子,颜星画心口如浇了滚油。
高浅柠是她在庆余班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师姐,曾经口口声声说为她好的人,现在却跟顾怀安沆瀣一气,颜星画觉得自己蠢透了才相信他们,死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高浅柠心里不快,很快就把气撒到了颜星画身上,她蹲到地上,拾起颜星画脚边的一片褴褛扔到她的身上,惋惜地啧啧几声,“昔日高高在上的小师妹,如今被糟蹋成这副模样,师傅要是在天有灵,肯定死不瞑目……”
颜星画听她提到师傅,心口如刀剜一样,“师傅怎么了?”
高浅柠突然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意,“她不是说你有唱戏的天赋吗?那我就把她的心肝宝贝骗出庆余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