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员接过芬格尔的车票一划,绿灯亮起,“嘟”的一声响起。
“芬格尔你还没退学?”列车员说道,“我还以为今年见不到你了呢。”
“我可是一个对着校园生活极度依恋的人,”芬格尔拍着胸脯说着,“车来的这么晚,是我的阶级又降了吗?”
“降到f级了,你曾经可是a级啊,真是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列车员说的习以为常,显然芬格尔的降级他并不惊讶。
“真是从农奴降到畜生了……”芬格尔嘟囔。
路明非的票划过验票机,绿灯亮起,却发出的是欢快的声音。
“路明非?”列车员的眼睛亮了起来,“真抱歉,调度上出错了,你的阶级是‘s’,可是很少有那么高阶级的人,所以系统出错了吧,就跟千年虫一个道理。”
“s级?”芬格尔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不是只有校长和那个混蛋是s级吗?”
“不只,不过不超过十人,”列车员说道,“快进车吧,列车停不了多久。”
“我想问个问题……,这真的是个正式列车吗?怎么在时刻表找不到它?而且不准时到站?”路明非听着身旁两人交谈,忍不住发问到,因为到现在路明非觉得这趟列车和老哥所谓的卡塞尔学院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像是一趟开往地狱的不归车。
“是啊,这是芝加哥政府特批开往卡塞尔学院的直通车,之所以在时刻表找不到它,是因为这是一趟支线列车,不定时发车。”列车员回答的坦坦荡荡,不做丝毫遮掩。
他们跟着列车员登上月台,月台前停着一趟列车,上面装饰着藤蔓般的花纹,流线型的车身象征着它的不凡。
敞开的车门站着路明非再熟悉不过的一个人——古德里安教授。
列车行驶在漆黑的夜色里,路明非、芬格尔和古德里安教授隔着一张橡木桌子相对而坐。车厢是典雅的欧式风格,四壁用维多利亚风格的花纹墙纸装饰,舷窗包裹着实木,墨绿色真皮沙发上刺绣金线,没有一处细节不精致。路明非和芬格尔都换上了卡塞尔学院的校服,白色的衬衣,墨绿色的西装滚着银色细边,深玫瑰红色的领巾,胸口的口袋上绣着卡塞尔学院的世界树校徽,学院的裁缝虽然从没量过他的身材,却把衣服做的贴合无比,路明非翻开袖口,看见了里面用墨绿色线刺绣的名字,ricardo 。
路明非突然间觉得自己变得高大上了,像极了一条镀金的狗子。
可他仍在惴惴不安,好像要跟他揭示一个秘密,令人不安的秘密。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老哥说的话,难道卡塞尔学院真的有着不可说的秘密?路明非疑惑地想道。
想到这里,路明非坐直了身子,准备接受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咖啡还是热巧克力?”古德里安看出了路明非的不安,发问道。
“热巧克力,”芬格尔自然而然地接过话茬,丝毫不顾这不是向他发问。
“没问你,要严肃,我是你的临时导师,现在是新生辅导入学时间,”古德里安解释道,“要来杯烈性酒吗?”
“见导师……能喝酒?”路明非疑惑道。
“他们是想让你在辅导时间不要惊叫,来杯东西镇镇场子。”芬格尔凑在路明非耳边说道。
“有这么夸张?”路明非顿时就觉得不好了,感觉自己原本准备迎接狂风暴雨的心态也被吹的七零八落,因为都要烈性酒镇场子的辅导内容该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啊。
路明非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不需要,你们尽管来吧,”路明非强撑着直起身子,尽管腿仍在打着摆子。
“真的不需要?”古德里安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