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边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只是低声在她眼前说。
“就算我在这杀了你。”
“或者将你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黑暗水牢里,等你窒息而死,你的尸体在水里浸泡臭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这样被锁链绑着双手,吊挂在水牢底下的人。
就连这个水牢朝上在铁网上的这面出口,都是被锁死了的。
没有人救她,她当真出的来吗?
而他精心筹谋的这场局,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他就是要她,死在这里。
隔着铁网,他戴着黑金眼镜的那副文质彬彬的脸庞,似乎笼罩在昏暗的光线里。
只是在看着被底下锁在水牢里的沈朝惜的时候,他薄削的唇瓣一勾,他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怜悯,好像恢复了他平时那副伪善的面容,对着她劝说。
“闻首长,你说说,你在第一军区当首长,好好管你军区的事情不好么?”
“我在总统身边任职,和你一个军区的首长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自找麻烦呢?”
沈朝惜苍白的脸,好似在水中浸泡时间长了,她意识有些昏沉。
“林秘书长,就不会后悔吗。”
“你什么意思?”
就在他内心得意,想着他要除掉的人,现在已经被锁在了这里面。
可突然的,他就听到被锁在下面的人,奄奄一息的语气说。
“你不是说,这个陷阱是给我准备的吗?”
“你精心谋划了这一切,就是因为我触碰到你的利益了?怕你的事情被我挖出来对么?”
“所以你想要弄死我,就想了这么个办法,引我来滨州,让我身陷囹圄。”
“林秘书长。”
“那你不妨再猜猜看,你和我,谁的命更长?”
都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也真是有意思,不过他最关注的是她前面那句话。
也就因为这句话,让林南心生一抹杀意,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被锁在水牢底下的人。
“闻首长,我的事,我的哪些事?”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闻惜虽然从回到京城后,就开始调查三年前东洲的事。
但是据他所知,她手里并没有证据,但是他最讨厌的就是像她这种屡次坏他好事,并且还有可能在背后去挖他秘密的人。
“不过说到这你倒是还提醒我了,虽然把你关在这水牢里,锁起来,让你在这无人问津的黑牢里发烂发臭,但是时间太长了。”
“我觉得,我还是现在就动手的好。”
他想折磨沈朝惜,就是把她锁在这里面,让她再也出不去,只有在这暗无天日的水牢里浸泡着等死的份。
并且,她要是死在这水牢里,等到她尸体臭了别人都不会知道。
可是这等她浸泡在水中,慢慢等死的时间太长了,他等不了。
他必须要趁着这一次机会除掉她。
说着,他就手臂一挥,从屈膝半蹲着跟被锁在水牢里的人对话,到他站起身,转过身去。
对着手底下的人使了个眼色,就看到那些人打开了铁网的锁,将被锁在水牢里面的人,给拽了出来。
阴暗的水牢里,那些水都是黑色的,也不知道有多脏,她浑身脏污被拉出来,身上湿淋淋的。
沈朝惜浑身湿透,她白皙羸弱的脖颈处,还有一条黑色的锁链,另一头被他们攥在手中。
“闻首长,我知道你在军区厉害,身手很不错,可这针剂扎进去,你就毫无力气反抗了。”
林南看过去,唇角一扯,他命人拿来银色的储存箱,从中取出来一支可以令人身体麻痹的针剂。
“你猜,以你身体失去力气的状态,被关进铁笼里,你能撑多久?”
他缓缓地走到了沈朝惜的面前,随即,让人摁住了她的手,将针剂粗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