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左右,京城被笼罩在一片寂静的氛围里,或许是高档会所内,不像那些廉价的娱乐场所。
这里面有专门服务的人,还有安保人员,寻常人是进不来这里的。
所以很安静,即使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也很快找人处理了现场,将玻璃墙换上了。
就在陆云洲拿了医药箱回来后,他刚走到会所休闲区,那个房间的门口。
就看到了等在那大厅中间,经过会所里服务生的介绍,前来这里找陆云洲的女生。
陆云洲眉头一皱,似乎是想走的,但是刚好司稚语站的地方,是去朝朝门口的大厅,也是必经之路。
他脚步停下来的片刻,司稚语原本等在大厅里的,忽然,抬头,朝着前方看去。
就看到了手里拿着一个精简的透明医药箱,出现在会所玻璃大楼内停住脚步的男人。
他穿着深色的衬衣,身高挺拔,宽肩窄腰,似乎黑色的衣服很能衬出他身上那冷漠的气质,有一种经过千年沉淀下来的墨玉的感觉。
在司稚语朝他看去的时候,他的眼神刚好看着这边,与司稚语的目光对视上。
司稚语看到他以后,很高兴地走到了陆云洲的面前,他面无表情看着司稚语,就听到她笑着说起来。
“陆少爷,我找到你了。”
自从上次他在司家离开,就根本没有再跟司家的人有所往来,就连她的父亲,都见不到他一面。
所以,她才来这里,想要跟他解释清楚上次在司家宴会上那一晚发生的事的。
可陆云洲看到她,似乎脸上并未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只是掺杂着疏离和冷漠的,看向她。
他的身体未动,薄唇轻启,就这样与她保持着正常的距离,用平淡的声音称呼她。
“司小姐。”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医药箱,似乎是觉得她找过来,出现在这里,都是耽误他的时间。
他要去处理朝朝手上的伤。
司稚语看着他,似乎脸上扬起一抹看到他时候的高兴,难掩内心的紧张情绪。
“陆云洲。”
但她这里喊的,不像是在司家宴会上,恭敬守礼的称呼他为陆少爷。
而是用了他们同龄人之间的称呼,喊对方的名字。
她声音有些轻缓,就像是夏天里那荷叶中,被风拂过,有清晨积攒的水露落下,恰到好处温婉的语气跟他说。
“上次在宴会上,是我们家下人没注意,才惹你生气了对吗。”
“是我们司家疏于管教,才会让你,被那些不懂事的人带去楼上,一晚上。”
并且,她心里明知道是她父亲亲手布下的局,而她本身就喜欢他,所以甘愿成为她父亲手中的棋子。
去迎合他的喜好,只要能得到他的喜欢,那她就能拥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如果那天晚上,她没有意外昏迷,那她就能成为他的女人。
可是,没有成功也就算了,还让陆云洲对司家有了不好的印象,她必须要过来跟他说清楚。
但司稚语解释了这件事,陆云洲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他看着司稚语充满了歉意的眼神,轻启薄唇。
“司小姐来这,是为了找我说这件事?”
他的声音极淡,不带一丝的温度,也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就好像在跟陌生人说话。
陆云洲面容白皙俊美,在会所的昏暗灯光下,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好似与身后冷色调的背景墙,融合在了一起。
浑身上下都好似裹挟着一种冷淡的气息,他声音低沉,充满了冷漠,却让司稚语微微一愣,她似在找原因。
“我听他们说,你第二天大早上就离开了,我父亲他曾派人去军区找你,想要亲自给你解释,道歉,可是你都没有时间,所以我才来……”
这也是在给她今天出现在这,寻找一个合理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