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需要什么理由?”蓝翎荣嗤笑了一声,“若真需要什么理由,蓝家当家太太的位置,算不算理由?”
“你是否承认并不重要,我只需要认定是你做的便行了。”蓝翎荣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都听不出什么起伏,但是这个京城最有权势的男人,说出这句话绝对比任何威胁都管用。
是啊,这么十多年来,他从钟琴口中知道了蓝翎荣的冷血无情。
但凡那个男人对人有所怀疑,哪怕只是一点蛛丝马迹,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对方碾压。
只要是跟当初聂萍萍一事沾点边的人,就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些人对于蓝翎荣来说,只是蝼蚁而已。
钟鸣鼎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他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无尽的恐惧将他完全包裹。
“当初你们究竟做了什么?”蓝翎荣再次追问。
钟鸣鼎仍旧是死死咬着嘴唇,不吭声。
“看来你们父子俩骨头都很硬。”蓝翎荣讥讽的道,“那好,那就一个一个来吧,你们钟家那么多人,我不信骨头都这么硬。”
钟鸣鼎瞪大了眼睛,惊惧的看着蓝翎荣。
钟阳可不是骨头硬,钟阳是真的不知道。
而他这把老骨头,更是想硬也硬不起来了。
看来蓝翎荣这个残暴的家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他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
“我说!”
还没等一旁的方岩动手,钟鸣鼎扯着那已经变了音的嗓子大声喊了起来。
方岩有些失望的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这老家伙的骨头也太软了吧?好歹坚持个几分钟,让他过过瘾啊。
既然开了头,钟鸣鼎便没有再犹豫,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是主谋,他罪不至死!该死的是钟琴那个贱人啊!
“是钟琴!当初是她找到我,说她生病了,需要去国外求个护身符。”
“护身符?”蓝翎荣的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即便是心中已经笃定这件事儿,可是亲耳听到,他还是像溺水的人一般,生出一种难言的窒息感。
他这十多年一直在调查当初的意外,可却没有什么线索。
此刻“护身符”三个字,让他觉得荒谬,他从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可又不由自主的想要听下去。
“什么护身符?”蓝翎荣蹙起眉头。
“对对对,就是那种……”钟鸣鼎比划着,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将那种刚成形的胎儿的血和肉弄一点,装进一个吊坠里面,然后再交给个什么大师施法什么的,我也不懂,钟琴就是让我找那个东西。”
“我觉得这玩意儿挺邪乎的,花了很大一笔钱搞这么个玩意儿,真能当护身符啊?”
“后来我一直没有看到钟琴戴那个吊坠,我就想着这贱人是在逗我玩呢?”
“可没过多久,我无意中看到……看到……”
钟鸣鼎一边偷瞄蓝翎荣那张冰块脸,一边结结巴巴的说道,“我看到你夫人好像戴着那只吊坠……”
蓝翎荣只觉得一股血往脑门上涌,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
他记起来了,聂萍萍的确戴过一个精致的吊坠,她还很喜欢。
因为聂萍萍的首饰都是他买的,每一件都非常贵重,聂萍萍平日里并不舍得拿出来天天戴,她虽然家里也不差钱,但也没有习惯将动辄几百万几千万的珠宝戴身上。
那些贵重的珠宝几乎都被她锁在保险柜里面,只有出席比较重要的场合,才会拿出来搭配。
倒是那个看上去精致却并不怎么值钱的吊坠,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