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他是谁?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听到这话,穆绵成慌忙摆手,笑得像个无辜的路人。
“兄弟,你高看我们了,我们也都是别人的手下,只负责按计划行事。这位帮手,我只知道他叫汤1局,1对血阴木做成的手臂,力大无穷,功夫又高,而且他还精通各类机簧陷阱。
他以前1直被关在某处,为了这次任务,上面特意将人放出来,再由我做局,促成你们相遇的。其他事情我真的1概不知,要问,就找机会问上面的人。”
我1直认真听着,更紧盯穆绵成,观察他的微表情,发现这不是谎话,他可能真是手下,只知道执行命令而已,不了解核心秘密。
汤1局与穆绵成是1伙的,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但与我所想不同,他这个人很干净,并不是自愿参与的,也是个有故事的可怜人。知道这个,我1直揪着的心,明显放松许多。
“这么说,你故意给我模糊的地址,让人引我来到练家集,而那招待所也是计划之1?”
“不错,可惜中间出了纰漏。”穆绵成狠狠踢了老板娘1脚,使她发出嗯的1声,随即又说,“那里的人都是我派去的,也是出发前,我答应给你的接应。嘿,没想到精挑细选的人里,竟出了叛徒,该罚。”
说着话,他将跨栏背心撩起来给我看,只见1条可怖,如巨大蜈蚣般的伤痕,从肚脐左边斜着上去,到右侧胸口才停下,显然是惩罚伤。
伤口被粗暴地缝合在1起,1定会留疤,而且会造成增生,变得丑陋无比。也许这就是惩罚最终的目的,要让他时刻谨记自己犯过的错误。
很难想象上面那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如此歹毒,被他们盯上,还能有好么?
在我愣神的间隙,穆绵成已经整理好跨栏背心,还是无所谓地耸耸肩。
“安啦!干嘛像个多愁善感的女人。记住,咱们不是朋友,只是合作关系,要合作办件大事。”
“哦,什么大事?”我急忙追问。
谁知穆绵成却卖起了关子,反问道:“我说了这么多,你能给我什么?派去那里的人都不能用了,应该全被上面处理掉了,所以我俩眼1抹黑,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咱们来交换信息啊?”
这家伙,时而狠毒如狼,时而嬉笑如街边的痞子,我根本看不出真假,也没办法事先设防,只有走1步算1步了。
为得到更多消息,我将在地面上发生的1切对他讲了,甚至连罗磊的笔记,牛小花被救等,听得穆绵成表情不断变化,直等我讲完,他又恢复到那种无所谓的状态。
“怎么,这就结束了?”
我死死地盯着他:“你说的,交换。我现在说了这么多,该换你了。”
“哈哈哈——”穆绵成大笑,甚至都挤出了眼泪,赶紧用手背擦了擦,深吸两口气,“好小子,上面真没看错你!好了,既然有约在先,那你问。”
“3个问题。第1,那里曾经研究些什么?第2,你和罗磊什么关系?第3,牛小花在整件事上,是什么角色?”
“嘿,你还真贪心啊!1下问了仨问题,这……”
“我是用命拼来的,你呢?”
穆绵成1怔,缓缓点头:“好,够意思!既然如此,我不能让你失望啊!”
说罢,他深吸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我支楞起了耳朵等着听,同时偷眼观察,似乎汤1局也在认真地等着。
看似我提了3个问题,但核心只有1个,而且顺序完全乱了。想要将整件事弄明白,那要把时间退回到很久以前,远比我想得还要久远。
那是1926年,发生在平阳府西南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