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为夫纲,女为父纲。”
肖知行忽然开口,提的正是丰长辛的思想言论。
“女子不许有自己想法,不许有个人欲望,只为做一个听话的木头。”
“丰长辛,你之言说,把女子踩进尘埃,焉不知,这才是你被常士庚强迫的根源,因为他根本没把你当人。”
常士庚似乎也破罐子破摔,闻言怒笑道:“对,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畜牲,哈哈哈,同为女子,她却把女子贬斥的一文不值,那她又有多值钱?”
“本官看上她,是她的荣幸!一个水性杨花的娼妇,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啊……”
墨梅狠狠踹他,让他闭嘴,说话太难听了。
丰长辛如遭雷击。
肖知行起身,声音温和,却犀利如刀,“女子也是人,人之所以为人,便是自由,自主,有智慧,区别于畜牲的蒙昧无知,麻木不仁。”
“你之言论,灭人欲,灭天性,极端偏执,把女子贬为畜牲,那么同为女子,你凭什么不可为畜牲?”
“女子为母,繁衍后代,这天下男子都是畜牲之子,那也是畜牲?”
所有人惊麻在当地。
丰长辛猛然尖叫,“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是丰长辛!我是丰长辛!!我是皇后,我是皇后啊——”
肖知行容色冷寒,嘴如锋刃,“狼群都知道保护同族,你这种不顾亲情,自私自身、残害同族的东西,畜牲不如!”
丰长辛发出凄厉嚎叫,叫声尖利刺耳直让人头皮发麻。
她的信念被肖知行彻底打下。
瞬间崩溃,疯癫。
肖知行面向所有人,一字一句,“女子当自强自立,不是为与男人争锋,而是为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
“真正女子,为妇者帮扶夫君定内安外,鼎立家族半边天;为女者敬爱长辈亲族,自爱自重有自尊;若出将入相,亦可以定邦安境,造福万民!”
大湾里一案落下帷幕,但激起的波涛才开始。
肖知行驳斥丰长辛的话以飓风速度席卷天下。
尤其是东州,堪称文人界地震。
那些追捧丰长辛的人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不敢再提她的言论半句。
东州女子们将肖知行最后的话听在耳里,以丰慧儿最先行动。
她摘掉帷帽,昂起下巴,向着夏日阳光明媚大笑。
更有不少姑娘竟然打算一起组团去北州,她们也是才女,学有所长。
她们要响应元盛王爷号召,为百姓尽一份力,找一找自己精彩的人生。
丰贞儿有些眼热,“真好,这才是我喜欢的东州嘛。”
自己的家再怎么破烂,还是家,她不是不喜欢,而是被压抑的没办法,才选择逃离。
谁不希望家里安逸舒适呢?
当然,一些人更在意丰长辛所说,当年为了阻止肖嫣登极,她故意写出女戒女则。
并很凑巧地传唱出来。
于是他们不可避免会想,这真是丰长辛自己的主意?背后就没有他人指使?
因此盛京城近几天的氛围有些诡异,连朝堂上都死气沉沉。
肖知行差点笑出声。
赵云奇这锅背的活该,辛长辛的言论即使不是他指使的,也没人相信。
她等着帝皇系统和他对话。
没想到他们两个选择安静。
估计也是被这事弄的颇为无语愤怒。
丰贞儿叹道:“当年她去盛京游历,对还是国公世子的陛下一见倾心,回来就求祖母要嫁给他,可惜待丰家去接触,才知道,那边已经和元圣公主定了亲,或许是爱而不得,她魔障了一般,闹了不少笑话。”
“这些年,祖父将她拘在东州,已是极限,实是祖母不忍,毕竟是她亲骨肉,下不了重手,没想到,她竟得了癔症。”
丰贞儿低声坦诚道:“先皇后病逝三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