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柱香的时间之前,蜻蜓阁旁侧的次院落内,苏姑娘定睛看着柳四少爷怀里的人,整个身子靠在红木椅子上,后背发凉,双手拧着帕子,急切地问道:
“燕儿怎么了,可有受伤?”
“表姐,燕儿没有受伤,就是……浑身无力”
上官小姑娘被柳四少爷小心翼翼地安置在雕花的红木架子床上,赶紧露出小脸安抚自家表姐;
“小姑娘中的是软筋散,无碍!等到药效过去之后自然就会解开的,请苏姑娘放宽心!”
听到这句话,苏姑娘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抿了抿嘴唇,继续追问道:
“那么,蜻蜓姐姐现在是否有什么消息呢?”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可以确定楼心宁就是这次事件的主谋”
柳四少爷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语气轻柔地回答道:
“苏姑娘照顾令表妹,有什么需要可以找在下的母亲,不过,在下还需要先寻找妹妹,告辞”
两个时辰后,上官小姑娘安静的睡着,苏姑娘反复摆弄袖口的饰品,忧心忡忡不知道蜻蜓姐姐如何。
外间传来响动声,苏姑娘慌张起身,脚步轻快如飞燕般往蜻蜓阁走去,顾不得礼仪推门而入;
瞧见柳二姑娘忙扑上去,一对小姐妹相互拥抱,她带着哭音:
“呜呜......蜻蜓姐姐,你吓死我了”
她不敢想,蜻蜓姐姐要是没有被找回来会怎么办呢?
蜻蜓姐姐是第一个说:有趣的肉肉很可爱,弹来弹去,那不叫胖叫可爱,是可爱啊,跟其他人背后骂她不一样。
柳二姑娘觉得怀中的手越抱越紧,她快要窒息了,心中知道这个少女吓坏了,也担心她,!
“苏妹妹,你嘞的太紧了”
苏姑娘赶紧放开自己的手,胡乱抹去眼泪,又盯着她半边贴着伤药的脸,一张婴儿肥的脸,因生气鼓起来似吹鼓一般,又软和的声音似抱歉道:
“喔喔喔,对不起,蜻蜓姐姐”
柳管家请来赵大夫,他背着药箱进来,嚯,满满当当的人吓了他一跳,还以为柳家的女娘怎么了,赶忙道:
“可否,容老朽看看二姑娘的伤势”
众人闻言,急忙侧身退让开来,在床前空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柳二夫人则手持一方精致的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地对赵大夫说道:
“烦请,赵大夫务必尽心尽力为小女诊治啊!不知是否有什么妙法可以确保小女脸上不会留下疤痕呢?”
赵大夫应声走上前来,慎之又慎地揭开覆盖在右半边脸上的纱布;
当看清那两道狰狞的血痕时,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随即又松了口气,恭敬地说道:
“幸而伤口不算太深,尚有回旋余地”
“若是再深一些,恐怕就得使用宫中御制的珍贵药材方能治愈了”
不过,一想到住在柳家混吃的那位,又对柳家这个女娃上心,以他多年的经验判断,那位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不愁拿不到宫中祛疤膏。
“老夫,这瓶祛疤膏,一日涂抹患处两次,一个月时间见效”
柳大夫人面带釉色催促说道:
“春夏,还不快接过药膏,可听仔细赵大夫讲的了”
春夏低头盯着双手,紧张的咬着嘴唇,听见吩咐,猛然回神,赶紧上前接过瓷瓶,低声说道:
“奴婢,都记得一日涂抹患处两次”
柳二姑娘平躺在床上,半边的纱布毁了一张出水芙蓉的脸,她闭上眼睛,任由赵爷爷将清凉的药膏涂抹上去,感觉涂上去之后,皮肤感觉冰冰凉凉的,
心中暗想:对于造成自己模样的楼心宁,她不想去对付她,但对付楼家还有什么比抢他们生意更好的报复呢!?
“好了,二姑娘脸上的膏药,今日不用涂抹了,另外,让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