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一般情况而言,老鼠都是被玩死的。
大祭司现在显然“不饿”,想着看看她这只“老鼠”有没有点能激起他兴趣的求生举动。
裴依依瘫在地上,选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眼睛一闭直接摆烂。
大祭司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干脆睡在地上,蹲下身问:
“你们为什么劫走祭品?”
“你们还有什么计划,知道些什么?”
……
大祭司接连问了几个问题,除了轻微的寒风声,什么也没有,若是没那些口鼻处溢出的白气,他甚至听不到她的呼吸声。
看来猎物彻底放弃了挣扎,并不打算配合他招认口供。
大祭司哂笑一声。
以往遇到的女子,身份高一些会有些傲骨,可无论身份高低,一旦涉及生命,往往都表现出惊恐害怕,像是无助的弱兽露出可怜的表情。
眼下这位着实算一朵奇葩。
他不打算再耗下去,也不想干脆了结了这朵奇葩,这么有意思的女人,不如带回去,培养成下一个祭品。
大祭司提着裴依依的手腕,硬生生把人扯起来,裴依依不想被拖着走,只能不太顺从的跟着,像是被家长抓包逃课上网的叛逆学生,一脸不情愿又不得不跟着。
不知何时已经有他的随从牵来一匹马,大祭司率先上马,顺势把裴依依扯上马背,小小一只的女人窝在怀里,甚至都不挡他的视线。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裴依依是个多识时务的人,也不打算计较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她算是看出来了,只要适时的不顺着他,自己就能活命。
只是可惜了秦征,为了她丧命……
她想起唐宁,越发觉得可恨,这个杀千刀的害人精。
马没有狂奔,只是缓步走着,他们若不是如今的关系,这么看着也有一些不合时宜的浪漫,虽是仇人,可比当初唐宁带她骑马温柔稳当多了。
唐宁简直一无是处。
被人拘着,裴依依自然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的尽量控制自己不和陌生人有接触,她默默在指节处点算,不知是心不静还是怎么的,居然想不起掐算的卦象叫什么。
之前她闻到的奇怪的气味此时也愈发明显,好像大祭司身上就有。
不多时,大祭司的手下来到近前,像是有急事禀报。
身后的男人下马,与手下交头接耳,并不理会还在马背上的裴依依,她突然拉紧缰绳,调转马头,直接骑马跑了。
大祭司听完手下的禀报,也没着急小女子拐着他的马逃跑,倒是开始思考刚才得知的消息。
城防司得了密报,已经派人围堵了地牢的出口,现在要回去恐怕不行,此事发生也不过几个时辰,能做如此迅速的反应,恐怕不是一时兴起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