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依离开后,睿王问道:“七弟,弟妹这是要表演什么?”
“我不知道。”宁王回答。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你说什么多才多艺,能歌善舞。”
“三哥,我随意说的。”
几个大男人互相对视,笑作一团。
睿王伸着手点宁王,“老七啊老七,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玩,你这不是让未来夫人难堪嘛!”
宁王坐回自己位置上,端起酒杯饮了一杯,说道:“这不是四小姐极力推荐嘛,我只是要夸一下我家新妇,可她亲妹说她才艺卓绝,那我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呢,当然要一饱眼福啊。”
说着,宁王转头看向站在下首的裴玉儿,“裴小姐,你说是吗?令姐一定是有才艺在身的,不然你也不会极力推举,如若不然,岂不是你坑害了自家姐姐?”
宁王的话里带着钩子,从裴玉儿身边刮过,带走一层血肉,裴玉儿没想到宁王能这么质问她。
宁王的意思是,如果裴依依有才艺,那便算了,如果裴依依因为这而失了颜面,都是她这个妹妹陷害的。
裴玉儿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原本想着裴依依出了洋相,自己能用才艺补救一下,既踩了裴依依,又表现了自己。
可事与愿违,现在是铁定要背这个坑害亲姐的罪名了,而且看宁王的眼神好可怕,该不会在生气吧。
裴玉儿今天参加宴席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寻得合适的机会,让裴依依丢人,这样她才能有机会去证明,自己才是裴家最适合嫁给王爷的人。
结果自作聪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没等裴依依出洋相呢,裴玉儿已经高兴不起来了。
看王爷现在的态度,自己横竖是没办法讨他欢心了。
裴玉儿浑身紧绷,手指不停地绞着丝帕,还有些微微发抖,正在此时,裴依依回来了。
身后跟着一大串的宫女,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
原本歌姬舞娘的场地被清空了,几个太监在场地中央摆了一张长桌,宫女们把托盘上的杯盘碗盏都放在桌上。
裴依依在桌前忙碌,也不知她是以什么顺序摆的,总之看上去没什么次序。
摆好之后,裴依依又接过宫女手里的水瓶,依次往这些器皿里倒水,还拿着筷子敲。
堂上几位王爷都不知这是搞什么名堂,皇后却看出一些端倪。
“裴小姐这是,要演奏什么吗?”皇后问宁王。
宁王不解:“臣弟不知,臣弟也没见过。”
片刻之后,水倒完了,音也调好了,裴依依上前去禀报皇后。
“皇后娘娘,臣女准备好了。”
皇后极有兴趣,问道:“裴小姐,你这是……”
裴依依从容的回答:“回禀皇后娘娘,臣女之前在城外庄上住,庄上条件差,没什么可娱乐的,臣女发现这些杯盘碗盏盛水之后,根据水量的多少可以发出不同的声音,于是臣女就以此为乐。”
皇后听后极为赞赏:“裴小姐果然聪慧过人啊。”
裴依依礼数周全,拜完之后,走回到桌边。
幸亏她机智,小时候被父母逼着学了扬琴,不然今天拿什么展示,翻跟头吗?
这些杯子碗装了水,当扬琴敲就完事了,小事一桩。
裴依依架势十足,看着倒有那么点意思,筷子敲在那些盛水的器皿上,确实发出了好听的叮铃声,音调也不相同,拼接起来,竟然是一首好听的曲子。
裴依依弹奏的,是著名民歌名曲《浏阳河》。
《浏阳河》曲调轻快,对于古人来说,从未听过这种曲调,而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