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的女儿,还是现在的妻儿更得他的心。
裴尚书走后,裴夫人便找来刘嬷嬷。
“刘嬷嬷,找几个粗使婆子,明天开始,你们去偏院盯着那丫头学规矩,一定得掰回来!不然……”裴夫人嗓音一变,险些哭出来。
“不然就轮到我可怜的玉儿了!”
“夫人放心!”刘嬷嬷满脸自信,脸上的横肉都带着歹毒。
“老婆子我肯定找几个能干的,给那丫头收拾服帖了!”
裴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回到院中的裴依依,一直在想,这宁王到底什么来头。
她问槐春,槐春也是啥都不知道,想来也是,槐春小她四岁,三年前跟着她去了庄子上,对京城里的事知之甚少,乳母也是一问三不知。
这宁王是哪个王爷,和圣上有什么渊源?
可不管这王爷是哪里蹦出来的,只要是那继母不愿意的,肯定也不是啥好鸟。
是好鸟的话,她不得留给自家女儿吗?
估计也是个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吧。
若不是当今圣上年岁长了她那继妹快三十,又身体不好,以继母的尿性,绝对得托关系把她继妹送进宫当娘娘。
翌日一早,五更天不到,偏院的小门就被踹开。
刘嬷嬷带着两个粗使婆子,两个丫鬟,浩浩荡荡的闯进来。
槐春听到动静就醒了,披了件外衫,打开门一瞧,急忙跨出来。
“刘嬷嬷,这么早,您来干什么啊?”槐春赔着笑。
刘嬷嬷昂首挺胸,盯着檐下的燕子窝,“奉夫人之命,陪三小姐学规矩。”
说着,两个丫鬟就去敲小院的正屋,正是裴依依的房间。
此时天还不亮,乌漆嘛黑的,若不是她们一行人提着灯笼,恐怕连来人是谁都不知道。
“嬷嬷,时间还早,要不,您到厢房吃盏茶,五更天我去叫小姐起来。”
说罢,槐春手一伸,想引着刘嬷嬷去厢房。
刘嬷嬷一挥袖子,打掉槐春伸过来的手,大声嚷道:“不必了,三小姐刚从庄上回来,得抓紧时间学规矩,不然婚期要延误了。”
此时,裴依依在房里听的一清二楚,她本就觉少,加上这副身躯本就不结实,有点风吹草动就容易惊醒。
这婆子定是还记得上次那一巴掌的仇,不然谁家的下人敢天不亮就来主人院子里叫嚣的。
裴依依不管那些,就当外面没人,一翻身继续睡。
刘嬷嬷带来的丫鬟,当然也是狗仗人势的,在正屋门口没教养的拍门,饶是这么大的声音,里面就像没人似的。
难不成睡死了?那感情好啊!
拍门声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幸亏院子离主院远,不然这声音怕是连尚书和夫人都要吵醒了。
刘嬷嬷咬着后槽牙,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正常人怎么可能这么拍都不醒的。
“不好,小姐可能出事了。撞门!”刘嬷嬷突然一喊。
说着,那俩跟着的粗使婆子几步上前,来到主屋门口,不知从哪变出来俩跟胳膊粗的烧火棍,冲着门一顿凿。
破门的时候,裴依依还淡定的躺在床上。
几人对视一眼,刘嬷嬷率先上前,一把薅过背身的裴依依,人还是没醒。
裴依依听着刘嬷嬷呼哧带喘的声音,险些忍不住破了功,正想怎么教训她呢,脸上忽然挨了两巴掌。
刘嬷嬷的熊掌扇了过来,毫无预兆的,一边扇一边还喊着,“小姐你没事吧,小姐?”
日!好你个死婆娘,倒是会见缝插针啊!
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