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说得,他说不得。
“这女子倒也有心,竟知做了这莲房鱼包来。”顺德帝瞧见墓前供奉着的莲房鱼包,仿佛陷入了回忆。
福康会意的将这莲房鱼包呈至顺德帝面前,令他不由得拿起筷子便要品尝。
“陛下不可!”福康慌忙阻止,待自己尝过后,才敢让顺德帝动筷。
顺德帝本是因着怀念斯人,临时起意想要品尝,未料到,一口下去却被惊艳了。
这……他身为皇帝,竟未曾吃过如此美味!
不知不觉间,一道莲房鱼包便被消耗殆尽,顺德帝竟还意犹未尽。
福康瞧出了一二,便提议,“陛下,不若命肃王侧妃再为您烹制一份?”
顺德帝霎时敛去笑意,威严尽显,“不可,如此太抬举了她,且,朕岂是如此贪吃之人。”
“是,老奴知道错。”福康连连告罪。
祭奠贤妃过后,为安圣心,肃王便要离京。
京城城门外,鲁国公及国公夫人前来送行。
萧意寻内心喜悦又不乏担忧,“外祖父外祖母,你们怎的亲自来了?”
如此亲近,恐会引起圣心不满。
鲁国公瞪起虎目,径直从萧意寻身前走过,“我们是来送舒儿的,与你有何干系?”
“咔嚓!”萧意寻石化了,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国公夫人倒还记得他,拉着他叮嘱一句:“路上注意安全,护好舒儿。”
好在还有外祖母疼他。
萧意寻受伤的心刚好些,国公夫人便不犹豫地放开了他的手,转而挤开鲁国公,拉起了连望舒的小手,那叮嘱的话不带一丝间歇。
萧意寻:……“咳咳,该启程了。”
鲁国公轻飘飘看他,俨然忘记自己是个固守君臣之礼的老顽固。
看看依依不舍的老妻,他掩饰心底的不舍,转头对连望舒笑得和蔼,“启程吧,别耽误了时辰。”
千里送君终须一别。
连望舒万分不舍,上马车时红了眼圈。
萧意寻将她圈进怀里,本欲安慰的话,说出口却酸溜溜的,“爷待你不比外祖父外祖母好?不见你为爷红了眼。”
连望舒闷声道:“都好。”听得出情绪不高。
萧意寻手指在她背上抚摸,醋声道:“哼!都好?明明爷对你才是最好的,可你心里明显更偏向外祖父与外祖母。”
“你连这都要攀比。幼稚!”
“哈!”幼稚?竟然说他幼稚!
萧意寻跳了脚,将她翻了个身巴拉进怀里,“你说清楚,谁幼稚?”
对待这个幼稚的男人,除了惯着还能怎么办?
连望舒靠着他身上,自旁边架子上抽出话本子看,不跟他争辩,“我,我幼稚行了吧!”
萧意寻听出她语气中的宠溺,顿时美滋滋的,那点不自在被他直接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