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望舒天微亮便被晃醒,恍然间以为自己在船上,一看挥汗如雨的男人,苍天,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迷情香的药效已散,没了药效辅助,连望舒着实难以承受。
两人本就体型相差较大,他又与饿兽无异的疯狂折腾,连望舒吓得脸色大变,紧攥着锦被不撒手。
衣寻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低沉的声音惑人心神:“宝儿,松手。”
连望舒警惕地对他严防死守,白的发光的小脸布满惊惧,“别装了,药效都过,还发什么疯?”
衣寻嗤笑,短短的话语让人心肝发颤:“药效是过了,但此刻是清晨……”
随着他话落,锦被也光荣牺牲了。
连望舒:痛并快乐着。
一个时辰后,云收雨霁。
衣寻背后又平添一层抓痕,他却浑然不在意,抱着蔫嗒嗒的连望舒就要亲。
连望舒顿时火大,抬脚踹他脸上,“禽兽色胚,饿都饿死了还亲,打啵能管饱啊?朝食都不让吃,给我饿死了,以后想亲都没得亲。”
衣寻被踹懵了,等她骂完,捏着她粉腮低沉轻笑起来,“原是我的错,饿着我宝儿了。”
扬声便让人备膳。
“朝食过后……”
“色胚!”连望舒方才顺下去的头发根儿立时又立了起来,捂住他的嘴骂,真是气坏了。
疾言厉色过后,抽开柔弱无骨的小手道:“我要沐浴。”
话毕,不理会他的反应,披着他的外袍便起身,然,险些跪倒,被他眼疾手快接住。
连望舒恨恨怒视始作俑者,小脸怒不可遏,冷哼一声推开他,迈着不稳的步伐走了,布满吻痕的白皙小腿隐约可见。
衣寻喉结滚动,心头像被羽毛一下又一下拂过,不自觉笑声倾泻而出,乐不可遏。
没开荤前,他于军中常听属下一帮大老粗兴致勃勃地谈论男女之事,对此颇为嗤之以鼻,如今开了荤,他才觉其中之妙。
“不许跟过来。”连望舒绷着小脸,不放心地回头警告。
不许?尚未有人对他说不许。
偏他听她这般说,心里不住的冒甜水儿。
衣寻侧身躺着,吃饱了的大猫似的满足,黝黑锦缎般的头发随意散落在榻间,支着头看向她沐浴的方向。
饭间,连望舒自顾自地吃,哪儿管始作俑者,反倒是始作俑者要尽心尽力地伺候她,又是布菜又是端茶递水,这才得了她个好脸色,对此,萧意寻宠溺得很。
沐了浴又吃饱了饭,连望舒方恢复了心力,于是便兴师问罪,“说吧,你的真实身份。”
衣寻眉头一挑,举止自然地为她倒了盏茶,“你心中不是已然有了猜想。”
连望舒觑他,抿了口茶水,道:“猜想是猜想,我要听你亲口说。毕竟,你先是衣寻,又是周少卿,谁知以后会不会又是旁的人了?”
衣寻不禁挑眉,小女人的聪明倒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本想着自己如今顶的是周秉之的身份,为免身份暴露,不若便这么跟她说了。
然,接触到她咧着的红唇,和磨了磨的小白牙,不由得胸口连带着后背一阵发疼。
“作甚?爷身前后背,被你折腾的不成样子,还想作甚?”
闻言,连望舒骄傲地挺起饱满的胸脯,他胸前脖子后背不是咬痕就是挠痕,嗯,都是她干的。
“你,你自找的!”
她都说不要了……
骄傲中略微心虚地抬眸,便对上衣寻蔫坏的眼神,“之前确实是爷不好,只顾自己,此刻便让爷好好服侍宝儿一番可好?保管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