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了?”想到这个可能性,衣寻险些暴起,谁人如此大胆,竟敢欺负他的人?
连望舒幽幽甩给他一个白眼,他也不看看,这风月楼里谁战斗力比她强,欺负得了她?
衣寻心里觉得她小表情灵动,面上又觉有碍自己威严,便黑了脸,假意斥责:“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给爷白眼看?”
然而,人家不鸟他,继续颓废。
衣寻脑门上青筋都起来了。
连望舒哪儿有心思哄他,问了个与方才话题完全不搭边的问题,“金公子,你当真是京城人士?父亲朝中为官?”
哎不是,他都生气了,不哄也就罢了,东拉西扯这些无关紧要的作甚?
衣寻立时一口气憋在心口,不上不下憋得难受,却也老实回答:“确是。”
“你来这里也真是因为不学无术,被父亲发配来的?”
衣寻约摸听出她想打听什么,直言道:“舒儿想问什么,不妨直说。”
罢了,他也不是很生气,便不跟她一般见识。
连望舒想了想如何委婉,没想出来,直接问了:“你可曾听说,最近临泽来了位贵人、大人物什么的。”
衣寻顿时眼神一暗,一瞬过后,笑问道:“听过,朝廷说是派了位少卿大人前来赈灾并查赈灾粮被贪墨一案,只少卿大人许是还在赈灾,舒儿又是从何得知他的?”
连望舒没回答,而是急急反问:“你可知那位少卿大人什么时候来?”
“不知。”衣寻边说边观察她的神情,“不过约摸也快了。”
连望舒没来得及高兴,心又沉到了谷底,看来马上就是走剧情的时候了。
她接下来的任务很明确——避开肃王。
衣寻瞧她神色严肃,漫不经意的又问了一遍,“舒儿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有了肃王的消息,不至于那么茫然被动,连望舒沉着了下来。
她看傻子似的看衣寻:“你用脚丫子想我一困在这里的女子,能从哪儿知道啊。”
衣寻被怼后,浑身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畅快,这才是她嘛!
连望舒没好气地说:“我虽不知道朝廷派人前来赈灾、查案,但我知道秦妈妈买我,又这么好吃好喝伺候着,必有企图。天下又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也不会掉馅饼。”
衣寻眉头一扬,未料到她一足不出户的女子,竟挺有见解。
“我也知自己只不过是她养的一只肉包子,只等用我砸狗,讨要好处呢。”
衣狗本狗寻额头青筋又起来了,偏他还没理由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