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消失的方向,动了别样的心思。
牡丹哪里忍得了自己的客人被抢,“别啊王老爷,她可不行,她啊是秦妈妈养来另有用处了,且她如今住着四楼呢。”
王老爷顿时熄了念头,谁人不知风月楼背后靠山,乃是临泽刺史周大人,既知秦妈妈的打算,他便也不敢起旁的心思。
连望舒原以为屋内人软玉在怀,不会出来,谁料蹭人琴听,被人抓个正着。
还好她闪的够快。
回房后,碌儿看出她无聊,提议到后院逛逛,那儿有片花园,且无客人。
连望舒听得眼睛发亮,是啊,前门没找到逃跑路线,可以后门寻摸寻摸啊。
于是刚到后院,她就一脚踩进了水洼,弄湿了鞋袜。
碌儿连忙回房帮她取干净鞋袜。
她又借口口渴让那打手给她倒水去。
打手一动不动。
连望舒面露鄙夷,忽悠:“这是在风月楼里,我还能跑了不成。”
打手还是不动。
连望舒故作横眉发怒:“怎的,秦妈妈让你跟着我,是让你眼睁睁渴死我的?当心我告诉她,你欺负我。”
她这段时间哄得秦妈妈对她是言听计从,打手有眼睛看得见,不敢得罪她,又想这风月楼楼高院墙深的,她个弱女子哪里跑的掉。
这才倒水去了。
终于把人都支走了,连望舒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提起裙摆往花丛深处的墙根去。
她弯腰沿着墙根找,扒拉开杂草看墙根。
“你在找什么?”连望舒正找的仔细,有道声音问道。
她不曾设防,下意识回答:“找狗洞啊。”
“找狗洞作甚?”
“哎呀~”这不是耽误事儿嘛,连望舒被问烦了,语气不禁带了怒火,在那人听来却娇软得很,
“笨呀,找狗洞当然是逃……”
哎?谁在说话?
连望舒察觉不对,忙起身看向来人。
只见男人身形欣长,相貌俊逸,虽黑眸,五官却偏异域,一袭绣着祥云的白色华服,腰间系着块雕花血玉,红白交相辉映,束发仅用条嵌着白玉的发带,简单而又显得贵气无比。
浑身又仿佛有种上位者的气势。
连望舒:“呵呵……当然是玩儿啊,闲着多无聊啊!”
男人似笑非笑,深不见底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让连望舒心慌。
她觉得自己得先发制人,于是理直气壮地发难:“你是何人,跑到这里做什么?”
男人愣了一下,像是未曾有女子这般对他说话,倒是新奇得很。
“你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连望舒一脸不好惹地瞪他,心虚又理直气壮地说:“我,我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做。”
心虚直接写脸上了,还理直气壮的,男人不禁轻笑起来。
“笑什么笑,懒得理你。”连望舒嗔了句,不想再跟他搭话。
正巧碌儿找了来,连望舒再瞪这个耽误她逃跑大计的男人一眼,提起裙摆飞速跑了。
男人笑声更甚,倒是第一次见这么大胆,却又娇声娇气的女子,像个矛盾体,可又格外吸引人。
连望舒怕男人会暴露她,头不回的疾步离开。
碌儿不明所以地追赶着,“姑娘,您换一下鞋袜吧!小心着凉。”
“去前面那个凉亭换吧。”
连望舒刚换好鞋袜,打手找了来,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喝了点茶水,便借口困了要回房。
郁闷,晃悠那么久,竟然一点逃跑的突破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