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秉文脸色煞白,直视着沈源冷酷的眼神感到背脊一阵凉,暗暗吸了一口气,拱手道:“沈大人久仰大名。”
沈源目光锐利对上他的视线:“你与吾妹倒是有缘。”
许秉文眸色闪过一丝紧张:“在下不知沈大人此言何意。”
“翠儿。”沈源冷冷开口。
许母险些站不稳,对上沈源阴冷的眼色连忙扶额埋下头假装头晕。
许秉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余光扫视沈源身后一众御林军,他们腰间的佩剑仿佛已蠢蠢欲动。
“此人与吾妹真有如此相像?”沈源横眉询问。
许秉文顿住,方才明明在沈源眼中看到了杀意,但是此刻又没了,莫不是自己做贼心虚眼花?
想罢他忙道:“鹿鸣宴上是在下无礼将沈姑娘错认故人,还望沈大人恕罪。”
“大人,是老身老眼昏花认错了人!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莫与我一个老太婆计较啊!”许母连连央求顺带一波道德绑架。
沈源鼻腔哼了一声:“既是认错便罢了。宁宁乃是我相府掌上明珠,胆敢有人动她分毫,我定要他全家陪葬!”
许母面如土色,侧目看向许秉文不敢再随便开口。
许秉文此刻面容平静,再次拱手:“在下不敢。”
沈源甩袖转身带领一众御林军离去。
“儿啊!”许氏身子一软连忙扶住许秉文。
“娘!”许秉文扶住她,他的鬓角也早已经冒出一层冷汗,眼眸深处一股凛冽之色渐生,“放心,如今我乃是五品御史,没人敢动你我!日后也更不可能!”
许母听着这话连连点头:“对对对,你现在也是当官了,儿啊你可一定要替娘争口气,我们母子二人好不容易才有如今的好日子!”
“嗯。”许秉文郑重应着,眼神越渐阴鸷,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绝对不允许被任何人所破坏!
城郊玄武军驻扎地,两名菜商推着装满新鲜蔬果的木板车停在营地入口处正接受士兵检查,其中一菜商拿出腰间令牌,士兵仔细查看后才放行。
走进营地后,沈子宁立刻抬起头来四处扫视,她穿着一身粗衣麻布女扮男装,唇上还贴了一撇胡子。
她大概数了一番,此处大大小小有三十顶帐篷,看来此番那个男人回来带了至少近千人。
菜商低声道:“小姐,莫要张望,恐生麻烦。”
沈子宁充耳不闻,从木板车上拿过一篮桃:“你不必管我,将菜送去炊事营便是。”
说罢她大步朝众多营帐中唯一一顶与众不同的主营帐方向而去。
菜商大惊,却又不敢阻拦,只能埋着头赶紧推着板车离去。
“站住!”沈子宁刚走出去几步便被身后一士兵叫住,“你作何去?!”
沈子宁看向来者,笑道:“军爷,这一框乃是上好的本地桃儿,是乡亲们感恩大将军镇守边塞所以特意所赠,小的代表乡亲们想亲手将桃送到将军手中。”
士兵看了她手中的桃子,也没过多怀疑,指向那定制式特殊的帐篷道:“乡亲们有心了,将军在那边,去吧。”
“多谢军爷!”沈子宁从容不迫转身而去。
来到营帐前她提着竹篮环顾四周见左右无人把守。
这不正是好机会!
她躲在帐篷外小心翼翼地朝里面探出头去,目之所及帐中确实有一男子背对着站在案边,他手中还拿着那张嗜血修罗面具。
就是他!
沈子宁屏息,视线紧紧盯着那人。
快转过身来啊!
她暗暗着急,今日冒这么大风险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