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暴乱只过了一晚上就变得这样严重了?难道情报部门就没有发现一点前兆吗?
废物!饭桶!要他们何用?”
使馆主建筑内,统一联合驻罗泽塔尼亚首席大使张方琦,愤怒的咆哮着。
作为驻外首席大使,他是整个罗泽塔尼亚境内所有统一联合外交官的头头,可以说是外交领域的“土皇帝”,他在这个国家的一言一行,都很可能代表着统一联合那个庞然大物多待罗泽塔尼亚的直接态度。
地区暴乱同胞死伤惨重、使馆被围。
这两件事凑在一起,想必得到消息的统一联合政府比他还要愤怒。
但现在他的愤怒没有任何意义,最多也就是让门外的秘书被吓得直打哆嗦而已。
外头的暴民依然疯狂,依然想冲进建筑内把他抓出来,吊死在路灯上。
现在这会儿街上还吊着几个呢,有些个还是他张方琦的同事兼朋友,结果现在都变成吊死鬼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外头那些蛮子暴民似乎很喜欢把人吊死。
难道挂在街上很好看?
听着外头乱糟糟的动静和时不时传来的几声枪响,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忽然的,几声很清晰的枪响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听着像是有人在楼里开的枪。
冲进来了?
这还了得,他赶忙摸索着抽屉,从中取出一把手枪,关掉保险后便指向大门。
他举着枪的手明显在发抖,毕竟他一个搞外交的,用得着枪的时候也不多,能拿得起来都已经是鼓足了勇气。
等了一会儿,可那外头却并未再出现什么吓人的动静了。
“张大使!大部分人都已经进到地下车库里去了!您也快下去吧!”
秘书的呼唤声把他拉回了现实。
他大口喘息着放下手枪,随后低头看着自己乱糟糟的桌面,以及电脑上打开着的一份写好“遗书”。
犹豫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选择发了出去。
发完邮件并将电脑关掉后,他就拿起座位上放着的手提包,并且把手枪塞进了西装裤兜里,这才走出了办公室。
门外,他的女秘书芬妮正在忙着把拿出保险柜里的东西都拿出来,随后一件件塞进旁边的小挎包中。
他看着堆起来都有自己小腿高的各种杂乱物品,再看看芬妮那个女士小挎包,只觉得她不太可能把那些东西全塞进去。
“咱们快走吧,那些东西带不带走已经没有意义了。”
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他便转头继续往外面走去。
芬妮是很听话的,对他说的话从来都是遵守言听计从、令行禁止这两项原则。
于是他刚刚走出去,芬妮哒哒哒的高跟鞋快步走路声就已经跟了上来。
走到外头过道,扶着栏杆往下看就能俯瞰整个大堂。
原本金碧辉煌的大堂里,现在却是满地狼藉的,各种不知道原来是什么东西的一部分的碎片残渣,散落得到处都是。
甚至还有几具尸体,看那装束明显就是冲进来然后被干掉的暴民,身下蔓延出来的血看颜色都还算“新鲜”,可见这几个就是刚刚那几下枪声的受害者了。
窗上的玻璃更是没有一块完好的,搞得他走路都得十分小心,生怕给自己的脚上踩出个窟窿什么的。
“张大使?芬妮小姐?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的待着?”
两人正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楼梯,大堂的一处阴影中却钻出了一个士兵,端着枪就冲他们俩喊道。
“小刘?怎么是你守大堂?你们徐连长去哪儿了?”
张方琦抬眼看去,一下子就认出了这名士兵的身份,便问道。
这个小刘平日里是负责巡逻的,就是在大院和正门附近来回走,按理说这大堂里头应该不归他管啊。
“连长去院子里了,听说假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