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到二楼,靠着令牌一路场畅通无阻的走进ICU病房。
一进去就看到被形容成“重伤、抢救”的宁亲王殿下正淡定的坐在床上看书,虽然肩膀上的绷带很显眼,但他面色红润得跟刚进补过似的,完全不像是挨了一枪的人。
屋内还不止他一个人,两个扶着腰刀的大理寺武侯站在床头两侧,目不斜视。
床对面的沙发上则端坐着那萨莫瑞亚来的王女殿下,她的贴身保镖——周睿少校也跟个木头似的立于一旁。
气氛还算和谐,王爷这边只是静静的看着书,许久才会翻一次页,可见他看得十分认真。
而另一边的王女则认真的看着桌上的全息显示屏,上面正放着新闻,也不知道她看不看得懂,总之就是看得很投入的样子。
“殿下无恙否?”
一路保持着贵夫人气场的美人儿在进入这病房内的一刹那,瞬间卸了气场,自觉的散开发型,让那一头黑丝披散到肩上,走到床边,跪坐在地毯上躬声问道。
而她的“奴才”却没有这种自觉,只是一脸猥琐看向端坐在沙发上的王女,结果就被人家的保镖用眼神怼了回去。
李轩瞥了她一眼,合上书,并没有让她起身,而是自顾自的感叹起来:“子弹直接打穿了,所以不打紧,十一的枪法本王还是信得过的。
不过的确很疼就是了。
本王没想到中枪竟是这般的疼,一想到前线的将士们每时每刻都在遭受着这种疼痛摧残,本王真是心如刀绞啊。”
李轩转过头,看向窗外,目光有些迷离的样子,好像他真能跨越万里看到战场上将士们的悲壮,甚至和他们感同身受似的。
打穿了一枪,还不是要害,这在前线战场撑死也就算个轻微伤,战地医院那都没有资格去,让所属部队的医疗兵消毒包扎一下也就搞定了,要是人家忙的话,可能给个绷带自己包扎一下也就得了。
他这伤,放到前线都摆不上台面。
“殿下仁慈。
这次行动出错,是我疏忽了,请殿下不要怪罪他。”
马匹和请罪两不耽误,可见此女能得李轩器重不是没有原因的。
拍马屁谁都会,她厉害的地方在于对自己是真的狠。
话一说完,她立刻从腰后隐藏的刀鞘中拔出短刀,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脖子。
就差那么一秒,可能一秒都不到,站在一旁的武侯在电光火石间出手打落了她手里的短刀,否则她已经死了。
而在另一边。某个她拼了命都要保下来的家伙,却还在和王女眉目传情,虽然是单方面的。
“站起来,跪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去问问克莱德曼那个老东西,看看这次又是谁在给他使绊子,还殃及了本王。
舆论推动不能停,让负责公关的团队继续火上浇油,我要那些‘冥主人’便成人人喊打的老鼠。”
李轩终于转过头看向她,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她跪倒在地上捂着手,捂着手深深低下了自己的头,披散开的头发像黑色的瀑布一样垂下,没有言语。
她知道自己又熬过了一次考验,这样的考验她已经经历了无数次,每一次都是拿性命在赌。
赌赢了,她就能继续拿着那块象征着绝对信任的汉白玉令牌。
赌输了,令牌就会被收走。
只不过,她的性命也会同时被收走。
李轩和亲信之间不喜欢搞什么繁琐复杂的礼节,只要你能完成他下达的任务,就算你在和他谈话的时候抠脚,他也不会花心思多看你一眼。
但该有的奖赏他从来不会缺少。
“唉,听懂了就带着十一下去吧,本王和王女殿下还有话要说。”
李轩低下头端详了她会儿,骤然变得阴冷的目光似乎是在找地方下刀,而一旁的武侯也十分配合的握住了刀柄。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