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陆瑾风的装束刘宝珍说了句“不适合你。”
陆瑾风理了理衣袖语带笑意地说“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刘宝珍没说什么把架子上的鸟翻了个面,动作娴熟地撒了些调料。
陆瑾风把酒壶递过去,刘宝珍没有拒绝接过仰头往嘴里倒了一口“啧,竹叶青?你什么时候喝这么柔的酒了?”又递给他。
陆瑾风接过来喝了一口“我现在什么都会尝一下,都不及你酿的秋露白。”
“我很久不酿酒了,尝尝这个。”说着递给陆瑾风一壶皇帝送来的桂花酿和烤好的烤鸟。
陆瑾风咬了一口细细咀嚼,半晌有些期许地问“之后会跟我回东越吗?”
篝火映衬下有些刘宝珍气色看上去红润不少,不做思考直接说“我喜欢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我享受锦衣玉食,却不想做金贵的笼中雀。我以为你是理解的。”
陆瑾风觉得手里的美食佳酿索然无味,深吸一口气“从前看老头子三宫六院,儿女成群还是称孤道寡的,觉得他虚伪极了。后来被你撵回去以后才发现,原来皇帝真的是孤家寡人。”
刘宝珍点头“不过还是有好处的,上万万百姓拥戴臣服,生杀予夺俱是天恩,大多数事情是可以由自己心意的。那点不顺心的不足以让你放弃这些,不是吗?”
“有你这个阿姊,我看常安做皇帝没什么不如意的。”陆瑾风感叹一句。
刘宝珍理所当然的说“那是。”又添了把柴想起来什么“你把陆曦元弄过来,太后没意见?”
东越国太后张氏不是陆瑾风,她膝下无子只有陆曦元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对她就十分疼爱。当初陆瑾风虽然不受宠,皇帝对他母妃还是不错的。
因为陆曦元失手打碎了皇帝喜爱的砚台诬陷是陆瑾风打碎的,陆瑾风就这么被送到钰国做质子的,就连他母妃病逝都没能回去见最后一面。
“她当然有意见,不过被张氏族人劝下了。毕竟只是联姻,又不是送死。我来一次回去都能做皇帝,说不定等她回去了还能成女皇。”陆瑾风语气轻松的说。
又提醒刘宝珍“听说符国公府深受长公主器重,估摸着陆曦元到了首要的是就是来讨好殿下。”
刘宝珍笑着说“那本宫扫榻以待。”
两人相视一笑,刘宝珍把烤的有些焦的鸟都递给陆瑾风催促“快点吃,别浪费。”
陆瑾风一边吃一边问“那个符承安什么来头?”
刘宝珍回答“新科探花。”
“不是为了弄倒符家?”陆瑾风问她。
“不是,我挺喜欢他的。”刘宝珍有些不耐烦“快吃,怎么那么多问题。”……
俩人就像多年老友,坐在篝火旁饮酒赏雪闲话家常。符承安在远处无人的角落注视着,并没有上前打扰。
天色快要暗下去的时候,吃饱喝足的陆瑾风才离开。
虽然没吃东西,只喝了点酒。刘宝珍晚膳却没什么胃口,只是吃了几口素菜就不再动筷。符妙筠记得符承安说她吃的不多,还是觉得刘宝珍吃的实在太少。
就开口劝道“是不是不和胃口?嫂嫂还是再多少吃点,或者想吃什么,我去膳房做。”
刘宝珍摇了摇头安抚她说“不用麻烦了,只是没什么胃口,一直有点心备着,我饿了会吃的。倒是你看起来太瘦弱了,要好好吃饭,鸽子汤是我特意让人准备的,等下记得喝。”
听她这么说符妙筠不好再劝只好说“谢谢嫂嫂。”
用过晚膳后,刘宝珍去书房作画,凭着记忆中的模样勾画着她的父皇母后,一笔一画间年轻的帝王和美貌的皇后相扶游园的画面跃然纸上。
刘宝珍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画,直到符承安走近才回过神来,看到他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小蛋糕还有一壶茶。
有些惊喜地问他“没想到阿午还会做蛋糕?”
符承安笑着将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