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宴结束后,符修文就称身体有恙不上朝了。大夫诊治后说他身体无碍,只是有些受惊过度罢了。
符修文却一直惶惶不可终日,总觉得长乐长公主给他下的毒十分厉害,寻常大夫诊不出来。
整日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本身整天担忧自己活不长了,没想到嫡长女符妙婷在家死活不愿意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符夫人也是一味埋冤符修文。
好似当初怂恿符修文意图将女儿送进后宫的人不是她一样,见夫人和女儿这般哭闹,一时不耐烦起来。
“闹什么,府里什么光景不知道吗?你不去护国寺,就等御赐的三尺白绫吧。”说着将从符妙婷手里夺过来上吊的麻绳往地上一摔“还用的着这个!”
符妙婷见符修文丝毫不为所动,跌坐在地上抽泣“还不都怪父亲,昨日不去晚宴也不至于如今这般。”
符妙婷母女之前鼓动符修文攀龙附凤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会是现在这样,符妙婷不论如何也不想一辈子削发为尼。
习惯了锦衣玉食的她,怎么习惯的了青灯古佛吃斋念佛的日子啊?显然是不能的,比死还要痛苦。
可是她又不舍得死,也幸亏她只是做做样子。不然长公主让她为国祈福,她人没了的话,全家上下怕是都要被她牵连了。
符妙婷心有不甘,觉得符承安那个杂种都能搭上刘宝珍,她凭什么不能做皇妃?
又是好一阵哭闹,说出家也行,不能削发,不愿与寺内众人同吃住。
刘宝珍听了她的诉求,心想这是去祈福还是度假呢?有些好笑的问符承安“阿午,你这个长姐是想做什么?”
符承安手上没停下给刘宝珍调口脂的动作“怕是哭闹未果,又放不下做后妃的心思,所以退而求其次以待时机罢了。”
轻轻将调好的橘中带粉的口脂轻柔的用唇笔细细描在刘宝珍唇上“只求不削发就好,又舍不得吃苦,那只能自讨苦吃了吧。”
刘宝珍揽镜照了照觉得不错,心情愉悦地说“既然她这么娇气,本宫感念符国公为臣为父的不易,允他为护国寺捐黄金万两,自行在府内设个庵庙让符姑娘在符国公府为国祈福。”
也就是不想在府城再看到符妙婷,让她一辈子出不了符国公府了。十年清知府,三万雪花银。符修文淫浸官场二十载,又是户部尚书,万两黄金虽多对他来说不过是放管血罢了。
符修文不得已照做了,符妙婷见自己不用去护国寺了,一时喜不自胜。虽然刘宝珍让她在家为国祈福,不过她认为府里建个庵庙是给旁人看的。
吃穿用度如往常一样,并不当回事,庵庙更是一次没去过,正经经书更是一页没看过。
符修文就这么一个嫡女自然心里是疼爱的,也知道没什么指望了,除了三令五申不让出府,其他并不加干预。
他妻子却不消停,觉得符承安能中举符修文没少出力。完全不记得符承安在科考前一年就被她请的道士说什么命里带煞,怕影响了自己两个儿子的仕途撵出了府。
符国公夫人觉得符修文如今也是国公了,给自己儿子们在宫里安排两个官职也不必再像寒门子弟一样再寒窗苦读许多年了。
符修文知道自己除了国公的虚名,实际还不如当初做户部尚书时可用的权力多。
又想到自己可能命不久矣,符家不能断在自己这,于是斟酌再三决定把自己两个早已及冠却文不成武不就的儿子送上仕途。
最后在户部差不多用大半家底打点了两个七品空缺,要不是自己还有些人脉,这两个官职也是没有的。
可夫人和两个儿子并不领情反而多有埋怨,觉得符承安如果不是做了驸马怎么也是正六品。
身心俱疲的符修文觉得家里的妻子儿女甚是吵闹,一时急火攻心,热血直往脑门冲,当时就昏倒在地。
符国公夫人一下子收了声,过了片刻只喊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