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臣妾不敢奢求皇上恕罪,只求皇上看在臣妾腹中的孩儿的面上,不要责怪慕白侍卫和惠王,他们都是因为被臣妾牵连,他们都是无辜的。”
朝廷里的响动也变得更加热烈起来,有的人以为,严婉君虽然方式不对,但是初衷是好的,也有人以为,严婉君为了获得王爷的恩宠,使出这样的旁门左道,理应受罚。
这时候,长久没有出声的惠王开口了,“父皇,这件事要怪就怪儿臣吧,是儿臣欺骗了严夫人,当日确实是见严夫人在大街上形容落寞,儿臣揣测是严夫人在王府里过得并不顺心,所以善做主张,叫慕白将这支从苗疆术士手中新得来的簪子送给了严夫人,希望能对她有用。”
慕白一愣,想要阻止惠王继续说下去,惠王却推开了他的手,跪在地上往前爬了几下,“但是,这件事也是儿臣的错,这个簪子,其实并没有什么情蛊的作用,而是通过笛音将人传唤到笛音发出去的地方,让受蛊之人按照发出笛音之人的要求行事,所以儿臣将这件事交给了慕白,一来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用,二来则是每次召唤了秦王出来,都是让他对严夫人好一些,儿臣也特意派人打听,自从用了这个方法以后,秦王确实对严夫人好了许多,不过,儿臣也没有打算一直用下去,既然有了一段日子的基础,儿臣想秦王是会慢慢对严夫人好的,根本没有像秦王所说的那样,借此从他口中套取什么机密啊!”
说完,他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声音响亮的叫朝堂上的群臣都能看得见,待抬头之时,惠王的头上已经有了一个深红的印子。
孟昭玥躲在后面听得一清二楚,有些了然,原来这些日子傅陵灏的行为,都是受惠王的蛊虫指使,根本就不是他发心要去做的,心里有些自责,自己还为了这件事,故意和他怄气不见他,没想到背后竟然埋藏着一个这样大的阴谋和圈套。
而傅陵灏更是有话也说不出来了,这些日子不过是他装的,每次确实都叫他对严婉君做点什么,但是也探听了一些皇宫和军营里的机密,傅陵灏因为不想太早的暴露,也只说了一半真话一半假话,含混蒙过了对方而已。
却没想到北惠王这么一扭转,变成了他是个负心汉,惠王是个乐于助人的君子形象了。
他狠狠的瞪着惠王,对方却十分得意的递过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大启帝这下总算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傅陵灏有些话也不可说,可是不说,就错过了时机,但是看到偏殿里站着的那抹身影,他还是忍住了,惠王可以下次对付,但是要是摆不平孟昭玥的话,这个问题可就有点严重了。
于是大启帝将这件事继续按下去,让大理寺的人来处理,并且派人将严婉君慕白和惠王都送去了大理寺招录口供。
路上,三人行,惠王得意道,“怎么样,是不是本王化险为夷?”
严婉君却有些气恼,“原来,那支簪子没有情蛊的作用。”
她还以为,有了那个簪子,她就能永远霸占傅陵灏的心,却都是惠王在背后支配,也就是说,这些日子,傅陵灏对她根本就没有半点真情实意,一切都是假象罢了,而她所获得的也不过是一场空欢喜而已。
严婉君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尤其是今天这件事情以后,傅陵灏以后更要如何看待她,他可是最讨厌惠王的,现在叫他知道了自己和惠王还有所往来,只怕是心里对自己也恨得要死了吧。
她摸了摸自己尚且不算过于隆起的小腹,整个人慌张异常。
惠王反过来安慰,“为了所爱之人,做了这点事情又怎么了,不过是秦王不识抬举罢了,换做是我,若是有女子愿意为我如此付出,我自当肝脑涂地。”
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倒是叫严婉君哭的更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