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玥又在院中坐了半个时辰,如意说什么也不让她再盯着账本看了,便将她拉回了房中,孟昭玥觉得乏,便躺在床上安心睡去了,如意将这些物件小心的摆在屋内。
又替孟昭玥拉上了门,如意这才急匆匆的跑去吩咐人替孟昭玥将安胎药熬上。
杨安前脚刚到驿站,后脚便有人绕到了另一个院子,趴在南钰公主耳边窃窃私语。
南钰公主闻言,双眼微微一眯,颇带几分危险的气息开口说到,“好呀,本公主正愁没机会呢。”
“你派人去,偷偷溜进北墨染的房间里去,之后偷一张信纸过来,速去速回。”
南钰公主灵机一动,连忙拉住一人,附在她耳边轻声吩咐着。
那人点了点头,灰溜溜的从房里摸出去,一路翻墙直接进到了北墨染的房子里。
此刻杨安正在整顿带来的护卫,北墨染还未归来,正是长驱直入的好机会,很快,那人便从北墨染的桌上摸走了一张无关紧要的信件。
三日后,孟昭玥仍旧在家中赏花看账本,却见冷逸一脸愁苦的走进来,手中捏着一封信,欲言又止的看着孟昭玥。
“这是怎么了?”
孟昭玥觉得他定是遇到了难事,立刻放在手中书卷温和的问到。
“这是在院墙下捡到的,属下刚刚看到杨安以此路过,之后便发现了这封信。”
冷逸将那封信攥在手中,微皱着眉头解释着。
孟昭玥闻言,顿生疑惑,的确是挺奇怪的,北墨染有什么事还得如此偷偷摸摸的丢信进来,明摆着她是遇不上的。
或者杨安此举是故意让冷逸发现,好让自己间接的拿到信。
“拿给我看看。”
孟昭玥未曾多想,立刻伸出手来讨要信件。
冷逸也很快双手将信封捧着递了上去。
拆开信纸,只见一两句娟秀的字体,略微有几分生涩,看得出来不是大启的人的手笔。
信上如此写到:“明日未时,望能在皇宫中碧灵湖一见,有要事相商。”
落款一个“染”字,便再无任何其他的印迹了。
孟昭玥手中捏着这封信举足不定,北墨染既然约在皇宫中,怕是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可这信来历不明疑点重重,又叫人心生疑窦。
“王妃,属下看不管是什么事情,王妃都不要理会,只管在府上养胎。”
冷逸不知北墨染写了什么,只知道孟昭玥如今身怀有孕,胎气又不稳,能不理会旁人的事情是最好不过的。
“我知道了,明日我还想去宫中见一见贤妃娘娘,旁人的事情暂且不用理会。”
孟昭玥嘴上说着不搭理,实际上贤妃根本未曾邀约,她只是为冷逸安心,这才寻了个借口罢了。
只见孟昭玥当下便将信纸撕的碎碎的,始终捏在手心里,最终将它丢在了不起眼的地方。
次日,孟昭玥果真认认真真的梳妆打扮,连内命妇的发髻都梳上了,冷逸看在眼里,自然不敢说什么。
孟昭玥早早地让人安排了软轿,由着如意扶着,冷逸一路随护入了宫。
今日御花园里摆满了菊花,许多景致虽不如春日里,可也别有一番滋味。
“冷逸,你不用跟着了,等下我和如意入后、庭,你一个男子多有不便。”
孟昭玥在御花园中赏花良久,直到时辰将近,她这才看着冷逸说到。
冷逸点头称是,之后便目送着孟昭玥和如意二人朝着后、庭走去,他则是守在原地。
二人走着走着,孟昭玥竟在一处不动声色的拐了弯,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端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