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好些日子,皇宫内枯藤老树,一丝不挂,连点绿叶都没有,树上有几只乌鸦呱呱叫个不停,弄得人心惶惶。
慢慢渡步在白雪之上,只见那夏贵妃,一抹唇红,略施粉黛,白衣飘飘,与雪色融为一体。
一脚深一脚浅,踩在那白雪之上,留下足迹,嘴角带着一抹笑意,每次来太子府,都会心怀悸动。
只见太子身着棉袄依旧立于窗前,望着那乔木出神。
“竹子,许久未曾来过太子府了吧?”太子甚至都未转身,就已经闻见了夏竹身上熟悉的香味。
“嗯!这段日子以来,都忙着静养身子,难得小女还能让太子殿下记挂一回。”夏竹嘲弄似的望着那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若有所思,笑了一笑。
“本以为你是个冷血无情之人,怎么还会踢人挨刀呢?”太子冷笑了两声,甚至都没有回过头。
“怎么?你吃醋?”
夏竹笑得越发浓郁,歪过头看着太子那冷俊的面容,以前先皇后在世还能帮他照拂,现如今虽然深困于此,但是却要事事亲力亲为,应该也会有些疲惫吧。
太子没有回答夏竹的犀利问题,只是询问了一些皇上近来的事情,以及七皇子的近况。
很多时候他就是如此不显山漏水,而夏竹却早已经掏心掏肺,不留后路。
“皇上是不是又对你多了几分信任?”太子回过头来,看着夏竹回眸一笑。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夏竹被眼前的男色引得愣了半天,只能嘴角抑制不住浅笑着。
“那你找个机会将五皇子他们一军。”太子嘴角抽搐,一提到傅陵灏,就心生恨意,恨不得此刻就上前去将他弄死于手掌。
“哼,那可就得看本宫乐不乐意了,若是完成任务,可有什么奖励?”夏竹嘴角始终带着一抹不正经的玩弄之笑。
“你如今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十指不长阳春水的,应该也不缺什么稀世珍宝,还想要什么奖励?”太子定定的回答。
“你不是一向都知道我缺什么吗?我要的是什么,你应该也再清楚不过。”夏竹嘲弄似的对着自己笑了一笑。
见太子眉头紧皱,夏竹却又有些不忍心如此逼迫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平那蹙起的眉峰。
却被太子躲了过去,两人动作停滞空中,瞬间有些恍惚。
见到此情节,夏竹只能嘲弄似的看着自己的芊芊细手,白皙,骨骼分明,怎么就抓不住一个男人的心呢?
想来从小到大以她这姿色倾国倾城不算为过,引得多少男人怀以觊觎之心,唯有太子,不近美色般一直待她不瘟不火。
可能都是贱皮子,越是不在意自己的,越想要在他面前摆弄是非引起注意。
如自己所愿,倒是真的引起了注意,可惜,却被棋子一般呼来唤去。
“罢了,罢了,我也不强求!”夏竹嘴角带笑,摸了摸太子的脸,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香味弥漫在房间之内。
只见太子冷眼旁观,望着夏竹离开的背影,双眸有些黯淡下去。
秦王府内,一个下人跪在地上向傅陵灏回禀着尊长的消息。
原来真如傅陵灏所言,那尊长来自蛮夷,穷乡僻壤,又遇到连年灾荒,百姓民不聊生,亲眼见着自己的父亲活活将母亲和弟弟打死,并食用它们的肉。
要不是因为自己躲在一个水桶里,不然也定会成为父亲的盘中餐。
自此之后,就变成了身心残暴之人。
随着逃荒人群来到了京城,但却被人冷眼嘲弄,甚至连乞丐都不如,被人在大街上到处欺负。
实在饿的没有办法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