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加利亚倒下了,俄军进驻索菲亚,建立了新的保加利亚临时政府,在保加利亚控制的马其顿地带,希腊和塞尔维亚瓜分了保加利亚控制下的马其顿,希腊还将北部边疆推进到阿德里安堡和罗多彼山脉一线,而塞尔维亚也控制了部分靠近保加利亚的边疆突出部,罗马尼亚获得了南多布罗加。
君士坦丁堡自由市最终改成了海峡自治委员会,由于保加利亚的失败,原来的三族委员会改成了希腊族亚美尼亚族和穆斯林共同管理,同时在海峡政治委员会地区,除了圣索菲亚,还有几座宗教建筑在希腊的据理力争下继续改回东正教堂外,其他的停止了一切形式的改变。
在再次夺取了君士坦丁堡之后,希腊军队继续在君士坦丁堡驻扎停留了一个月,直至国联军队接管防务才大部离去,只留下一支数百人的军队为希腊的国联军队代表。
在这一个月,阿诺克和诺伦留在了君士坦丁堡,抚慰那些被屠杀的希腊民众的亲属。
“大理石之王的后代啊,你真的要走吗?”一位老人握住阿诺克的手,渴求的说道。
“阿诺克点点头,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们现在的国家仍然薄弱,无法决定这座城市的命运归属于我们,但我保证,终有一天我们仍会回来。我们会留下一支部队保护你们,也会有专门的人员代表这边希腊民族的利益。”
“哥哥,看那边!”阿诺克跟老人讲完,听到诺伦的呼唤,走了过来,看到一个小孩孤零零的坐在一处只剩下一面墙的废墟旁。
阿诺克和诺伦缓缓走近那处墙头,孩子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愈发孤独和无助。他小小的身躯蜷缩着,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仿佛世界的喧嚣与他毫无关联。
阿诺克心疼地看着孩子,转头向一旁的希腊民众轻声询问:“这孩子究竟怎么回事?”希腊民众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怜悯与无奈:“这孩子啊,听说是奥斯曼人从克里特岛抓来的奴隶,亲人都不在了。战争,让这孩子遭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苦难。”
诺伦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望向阿诺克,语气坚定地说:“哥哥,我们收养这个孩子吧,给他一个家,让他不再受苦。”阿诺克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妹妹,这不是一件小事,收养他意味着我们要承担起更多的责任。但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哥哥支持你。”
诺伦轻轻地点了点头,走向孩子。她蹲下身子,温柔地伸出手,抚摸着孩子的头发,轻声说道:“孩子,别怕,以后跟我们一起生活好吗?”孩子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恐惧。但诺伦那充满关爱的眼神,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孩子渐渐放松了下来。
诺伦拉起孩子的手,带着他走向他们暂时的住所。一路上,孩子默默地跟在诺伦身后,偶尔抬起头,用那充满迷茫的眼神看着诺伦和阿诺克。
回到住所,阿诺克和诺伦开始为孩子准备食物和床铺。诺伦细心地为孩子洗净了满是灰尘的小脸,阿诺克则在一旁整理着房间。
夜晚,孩子躺在温暖的床上,却迟迟无法入睡。诺伦轻轻地坐在床边,轻声哼唱着一首希腊民间的歌谣,孩子的眼皮渐渐沉重,终于进入了梦乡。在孩子睡着后,阿诺克和诺伦走出房间外。
“妹妹,你收养他,不仅仅有同情,也有别的想法吧。”
“你猜呢?哥哥?还有这不是我收养他,而是我们收养他。”诺伦笑道。
“你似乎找到了新的方法,一种内心妥协后的方法。”阿诺克叹了一口气。
诺伦微微低下头,轻轻说道:“哥哥,你知道的,这样能让我心中的情感有个寄托。”
阿诺克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诺伦,我明白,可这样真的能让你解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