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要怎么圆这个谎。
他若是执意要这钱,那她也不介意亲自去一趟医院和派出所,让他丢人丢到家。
许是今天站得太久了,钟佩珍忽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但哪里不舒服又说不上来,不得不回屋躺着。
许建平后脚跟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杯水,讨好地把水送到她的唇边。
“来媳妇,喝点儿水。”
望着此刻表现的无比温柔体贴的丈夫,钟佩珍眼角不受控制地流下了几滴泪水。
这个男人是如何做到的?
明明他已经变心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甚至为了那个女人,对自己百般欺骗,此刻还能如此自然地装出这幅深情的模样。
他难道不觉得膈应吗?
不,他也许从来就没爱过自己,娶她,只是另有所图罢了。
“你一个人回来,那黎明和京南怎么办?”她忽然想起两个儿子。
“嗨呀,你忘了他们寄宿吗?老师会照顾他们的。再不济,四哥也还在县里呢,你就别担心了。”
这个不靠谱的老四,说实话她不是很放心。
但明天她也要到县里一趟,也就稍微放心了些。
“来,媳妇,吵一天了,喝杯水润润喉。”许建平又把杯子推到她的跟前。
见她没动,露出些微不耐的神色,“怎么,还在生妈的气?她都把钱还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非要把我妈逼死才行吗?”
这句话尤其刺耳,许建平此刻露出的不耐,无疑像是把刀一样,狠狠插进钟佩珍的心口。
这就是她爱惨了的男人!
钟佩珍一把拍掉许建平手里的那杯水。
她活了三十多年,因为家庭的教育,从未做过出格的举动。
今天,她不想忍了。
钟佩珍早就清晰地认识到,这个男人的身心已经不属于她了。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证肚子里的闺女安全生下来。
再想法设法把自己所投入的一切要回来,让许建平和李红娟得到应有的惩罚,然后离开许家!
看着滚落到地上的搪瓷杯,许建平彻底愣住了。
钟佩珍最近的举动反常,一度让他怀疑她撞鬼了。
“佩珍,你你不要太过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有什么事你说出来,不要弄得像我们许家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一样。”
叶霜霜:【狗男人,难道你没做对不起我妈的事吗?】
【这一家人都是什么奇葩!】
叶霜霜的心声无时无刻在提醒着钟佩珍,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有多渣。
钟佩珍嗤笑一声,冷眼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许建平。
许建平被她的眼神盯得发毛。
他总觉得眼前的女人变得陌生,不一样了。
不再是那个事事顺从着,以他为中心的钟佩珍了。
难道她发现什么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他为了避嫌,把李玉兰的住处安排在了几条街外。
就连亲妹子都不知道的。
更何况自从怀上了第三胎后就回了乡下的钟佩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