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听阿瑜说你又怀啦?”
“你二哥的腿在部队执行任务时受伤了,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一直自暴自弃,你能不能回来帮妈劝劝他?在家里他最听你的话。”
“佩珍,什么时候带两个宝贝外孙回家让我和你爸看看?”
“佩珍,怎么不回信,还在怪爸妈吗?”
“佩珍”
信上的一字一句都像针一样扎在钟佩珍的心上,此刻她已是泣不成声。
原来这些年里,父母都在默默关心着她。
为什么得不到她从来不知道这些事呢,大哥也从来不告诉她。
家人这么爱她,可她却连一点反馈都没有。
期间大哥曾向她提起过二哥腿受伤的事,但她因为和父母破灭的关系,也仅仅只是委托大哥帮忙给二哥带话。
不仅如此,大哥也不止一次尝试过缓和她和父母的关系,想让她回家看看日渐老去的父母,最后都被她一一找借口给回绝了。
此后,钟佩珍虽然时常会为了许建平的事情找钟瑜帮忙,但钟瑜再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让她回娘家的事情了。
想到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钟佩珍越发觉得自己枉为人女。
她的家人并没有放弃她,是她在一次次推开他们,拒绝他们。
她要挽回这一切!
许是听见了亲妈的哭声,叶霜霜的小奶音都添了几许惆怅。
【她怎么哭了啦?不会又被渣爹和渣奶欺负了吧!】
【哎呀!这个渣奶一大早就出去找王婆,肯定是在想法子来坑害我了,祈祷亲妈能识破她的诡计,让宝宝我活下来吧。】
钟佩珍一惊,急忙擦干眼泪,心有余悸地带上这些信件走了。
好巧不巧,今天邻居阿玲有来信,钟佩珍听见动静急匆匆出门,正好碰上准备离去的邮差。
二八杠的后座,一左一右挂着两个装满报刊和信件的邮包。
负责塘头村的邮差叫小陈,在邮局一干就是十来年,已经从一个年轻小伙变成了稳重的中年男子。
而称呼也自然而然变成了老陈。
“老陈,你等一下,我有点事儿问你。”钟佩珍招招手,叫住他。
老陈也住在塘头村,和村民们都很熟,把车撑子一踩,咧嘴一笑:“咋了建平媳妇?今天可没你信嘞!”
钟佩珍顿了顿,问道:“老陈,这些年来,我的信你是不是都交给了我婆婆?”
老陈微微一愣,似意识到了什么,顿时一脸严肃:“咋个回事儿啊?红娟大娘没把信转交给你吗?”
看见老陈的表情,钟佩珍便什么都知道了。
【老陈骗人,根本就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他当年收了渣奶奶的好处费!】叶霜霜忍不住嘀咕。
当年老陈着急要钱娶媳妇,李红娟是知道的。
发现信里装着的是钟佩珍家里人寄来的钱,转头就从里头拿了五十元钱给老陈让他保密,并且约定以后只要钟佩珍一有来信,直接交给自己。
所以这件事才能一瞒就瞒了这么多年。
钟佩珍的面容比刚才还要冷上几分。
尽管对老陈的行为很不齿,但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对别人动手,怒火硬生生地被咽回了肚子里。
此时,阿玲忽然从屋里走了出来,感叹道:“佩珍,这事我记得老清楚了。那会儿每个月都有你的信,都是你婆婆出来替你拿的。”
“我们都以为是你喊她帮你拿的,没想到没转交给你呢?”
“这,这可不关我事啊!”老陈怕担责任,开始甩锅,“是红娟大娘跟我说以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