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急吼吼地把电话挂了。
唉,这下瞒不住了。
他只能让闻砚笙自求多福了,反正也是他自己的老婆,就自己哄吧。
里面的水声停了,唐果连忙站起来,门也不敲了,直接推门进去。
门忽然被推开,浴室里水雾朦胧,闻砚笙手里还拿着毛巾,正准备擦干身子,在这样的情景下,四目相对,气氛有些怪怪的。
看到她的脸,闻砚笙先是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伤口,下意识转身。
“别动!”她急吼吼地叫了一声,挺着大肚子走到他跟前,抿着唇,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肩胛骨和胸口的淤青,眼里一片担忧。
那片淤青很大,几乎覆盖了他半个胸口,又肿又青。
她注意到,除了还有这些,他的膝盖和手肘上都有擦伤,一大片一大片的,不可能是摔伤这么简单。
见她脸色不好,闻砚笙心里咯噔不已,想说什么补救,但补救的话还没想出来,她就已经先开口:“你是想自己坦白还是我逼问你。”
闻砚笙:“……”
犹豫片刻,为了不让事态发展得更加严重,他还是决定老实交代:“我……前两天出了车祸,车不是借给别人,是拿去修了。”
“然后呢?”她很平静,语气很淡,和平时娇娇嗲嗲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闻砚笙心里更慌了,“……没了。”
“这些呢?”她指着他胸口的淤青。
“车祸弄的,我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他一边说,一边小心地打量她的脸色。
气氛凝固住,她静静的,一声不吭,闻砚笙心里更没底。
“其实我……”他欲要开口解释,但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含着泪伸手抱住了他,动作很轻柔。
“为什么瞒着我?你要吓死我了。”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后怕。
“宝宝。”他揉着她的头发,声音有些无辜,夹杂着些许宠溺的无奈:“要不然,等我穿件衣服再说话?这样说话,挺尴尬的。”
他现在身上一件衣服也没穿,就这么光溜溜地被她打量了一番,又被“严刑逼供”,此时又被她抱着,她鼓鼓囊囊的肚子抵着他,温度清晰的传过来,总让他感受到似有若无的诱惑力。
她一噎,脸上忽然闪过一丝赧然,莫名有些羞意。
是了,她都忘了,他没穿衣服。
想到这里,她松开了他,老老实实背过身去,听着他的动作伴随着窸窸窣窣地换衣服。
随后,肩头被人揽住,他推着她往外走,然后一头钻进衣柜里,在满当当的衣柜里找了件真丝睡裙出来,要给她换上,她却板着脸不肯抬手。
“乖,换一件,衣服都沾水了。”他低着声哄。
刚才他没擦身,她就抱他,这会儿衣服都湿了一片,不换没办法睡觉了。
她不买账,噘嘴瞪他。
他微微笑了笑,识趣地道歉,声音带着歉意:“我不是故意瞒你,我是怕你知道了担心,你一哭,心疼的还是我。”
她哽住,眼睛酸涩起来,瞪得更大,态度莫名软了几分,乖乖抬手让他脱衣服。
给她套上了睡裙,他才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宝宝,我这几天好疼,都不敢用药,怕你闻出来。”
她一愣,眼眶瞬间就红了。
这几天睡觉的时候,她都肆无忌惮地往他身上靠,根本没有察觉他的不适,一想到他忍着疼睡觉的样子,她心里就难受。
一颗晶莹的泪珠猝不及防滚落下来。
“你看,我说的吧。”他轻轻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