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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垂挂在天空,渐渐下沉。
树林被一片浓厚的昏暗笼罩着,就像是日向彩铃的心情一样,披上了一层阴霾。
砰砰砰!
日向彩铃发泄一般,用柔拳对着木桩不断攻击着。
渐渐地,她的呼吸受到心情的影响,急促起来,出拳也越来越没有章法,最后直接变成了用拳头乱捶木桩。
哪怕拳头因为用力过于刚猛而破皮流血,疼痛难忍,日向彩铃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甚至,她似乎试图用疼痛,来掩盖心灵上的悲痛与绝望。
她不明白,为什么宗家能如此道貌岸然地说出这是为了她好,然后在她身上种下了“笼中鸟”的咒印。
如果是为了保护分家,那为什么宗家不种上“笼中鸟”?
为什么宗家生来就能高高在上,而分家生来只能做奴隶?
这些问题没人能回答她,而随着日向彩铃越是钻牛角尖,心中越是有一种黑化的冲动,恨不得毁灭一切的黑暗情绪。
曾经那双纯粹而又柔和的双眸,如今俨然成了一潭死水。
过了一会儿,日向彩铃停下了自残一般的发泄方式,坐在地面上,双手抱住膝盖,小脑袋深深埋在臂弯中,隐隐有抽泣声传出。
一个被家族亲人所伤透了心的人,还能找谁倾诉呢?她只能默默独自舔舐着伤口。
就在这时————
昏暗的树林里,传来了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让神经紧绷的日向彩铃立即停住了哭声。
“原来你在这里啊,彩铃,真是狼狈啊。”
日向彩铃抬起头,循着这道熟悉的声音,看到了来人的模样——那是自己的同桌,玄野胜。
一个平民中的天才。
力压宇智波一族同龄人的存在。
尽管她之前十分认可玄野胜这种“努力”的天才,但她现在没有心情和对方玩过家家般的同学游戏,更不想让自己这狼狈的一面被外人看到。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你是专门找过来的?”
内心复杂的情绪让日向彩铃没有像往常那样称呼玄野胜为“胜君”,同时声音也显得生硬和冷漠,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
“没错,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玄野胜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自从上次赌约输给你之后,我还没有兑现过呢,今天我请你吃一乐拉面吧,彩铃。”
一乐拉面?现在的日向彩铃哪有这个心情?
她语气硬邦邦地说道:“没兴趣。”
玄野胜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咧嘴一笑,语气平淡地说出了十分危险的话语:
“那要不我们就来聊一聊这个无聊且扭曲的村子吧?”